“哎呦!价钱好说!价钱好说!”钱五连忙转了口风,眸光晶亮地道,“我这就带公子去看宅子?”
他帮着官府在外周旋个这些事情,也算是官府在民间的门路之一,早前也意图诓骗过几位外来经商的富商,每每都是因对方成交前四下打听得知了这酒楼前身的事情,当即毁约。
钱五今日本是欺苏殷年幼,但见她穿戴体面出手阔绰,想来是哪个大户人家挥金如土的公子哥异想天开想要经商,这才带着几个下人来寻店铺,如此他就想着蒙骗一番。
哪里想到对方机灵着呢。
事实上包括这间酒楼,乃至那几间房屋卖出去都是不易,空闲也早不止月余时间。
……
原来那酒楼前身主人勾结乱党青禾教,被人揭满门抄斩,家中无数良田尽数充公,由主管次道的屋契司负责向外售卖,售卖钱财充入国库。
苏殷看后颇为满意,大宅就在聚集了富商官员的城东区域,宅子占地数亩,飞檐楼阁假山回廊无一不有,就是比青北城的苏府,都气派上不止两个档次。
现在,苏殷正骑马赶往近郊,查看那员外在近郊处的偏宅,据钱五说是不比城内宅子要差,主要是那员外圈养舞姬和小妾之用,只是被告后却成了私会乱党之处。
听钱五的话,倒似觉得那员外冤枉得紧,只是这金陵皇城遍地权贵,传闻街上随便抓一把都能抓出两个高官子弟亦或是沾亲带故的人来,有时得罪了什么人还不自知就被搞得人头落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刚出了城门,就见前方人头攒动,苏殷骑在马上眺目远望,就见远处雪地之上搭着几顶金丝棚子,棚外桃木桌上燃着香火,旁边凌乱放着几张木椅,几名穿着花袄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正规规矩矩地站在棚子前,翘脚看着远方。
顺着丫鬟目光看去,可以见到几名男子骑着高头大马,马掌裹着棉布,慢悠悠地晃荡在红绸线外,马上男子轮流搭弓射箭,似是在比试。
“这是在做什么?”苏殷话刚出口,坐在马车内的钱五就赶忙道,“公子,咱们从那条路绕行过去,莫要惊了那些人。”
江家兄弟就忍不住面色染怒,“五爷这话说的有趣,咱们走咱们的大路,关他们什么事?难不成是京城哪些惹不起的富家子?”
钱五道,“小哥儿这话算是说对了,看着那些人的穿戴和随从了没?大氅里配着刀剑哪!您几位以为谁都能在金都佩剑行走?谁都能在金都近郊铺棚比射?看着那几位的鞋面儿没?都是錾花银靴!再看那露出来的袜面儿,绫地宝花织锦绣袜!吐蕃上供之物,非皇亲国戚高官显贵不能穿戴!”
这钱五难怪能在金陵皇都地面上混,不但眼尖得很,而且形形色色的人物摸得门清。
“什么人!驻足不走意欲为何!”就在这时,一声呵斥在帐边响起,随即穿戴墨色大氅男子策马上前,行至苏殷等人车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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