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大薙刀的重量加上千手一族的巨力,轻而易举地断开了Rider的防御。
“漂亮的一击!”Rider不闪不躲,随手扔掉断掉的剑刃,大笑着张开了双臂:“来吧,往这里砍!”
“——铛!”
这是断刃的塞浦路特之剑跌落地面的声音。
凝聚了决绝之意的大薙刀出乎意料的锋利,先是没入了外围的皮肉,几乎没有出多余的声音,下斩的趋势顺利地可怕,没有遇到丝毫的阻碍。
熟知人体解剖学的我知道,下面斩断的依次会是锁骨,肋骨,胸椎、心脏……
大约是擦到了动脉,蕴含丰富血氧的液体顺着切口喷出,鲜红色——
下一个瞬间,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手上突兀的一空,接着又是一沉,手背覆盖上了粗糙至极的布料。
是手套。
岩融的手套。
盖在眼上的是和手背完全一致的粗糙质感,落在脸颊的却是轻柔的花瓣。
是鲜血的滋养么?空气中樱花的味道有些过于浓重了。
连铁锈味都被完全盖过。
“失礼了,征服王下。”
付丧神的宽大衣袍将我整个包拢,沙哑的声线从侧后上方传来,离的很近,近到盖过了骨骼碎裂和血肉分离的声音。
“私以为,作为她的武器,在下还是有资格——同吾之半身共同完成这最后一击!”
盖在我眼前的手掌施加了不少力量,而我的两只手都被另一只宽大手掌稳稳地定在了刀柄之上,我试图侧脸挪开,没有成功。
“半、身……竟是……哈、哈哈哈……”
视觉被短暂封印的黑暗世界,听觉变得格外的敏锐,征服王的声音破碎,却气息断续,却未绝。
不应该,刚刚那一击的力道,已经无限接近斩马刀的力道,被砍中之人,无不……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又思索着眨了眨。
睫毛刮过手掌,手的主人痒不痒我不知道,不过我的眼睛是挺痒的。
在最后的时候带着我收了三成力的刃,移开了遮挡我视线的手。
骤然刺眼的光让我有些不适地微微眯眼,却不妨碍我看清现状。
站在我大刀范围之内的是胸口一道巨大的刀口,深可见骨,灵核破碎的征服王。
他冲我裂开了嘴,一个豪迈的,解开了所有谜题后纯粹高兴的表情。
“我终于、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