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害死了自己,钱渺本不打算再认。
可是自己下落不明后,钱安偷偷找人寻过自己。
钱安与关河,本来在成婚第一年的时候就该有孩子,只是钱安噩梦频频,胎儿没有保住,后来她身子受损,再也无法生育。
等到自己的尸骨被现,钱安彻夜难眠,忧郁成疾,身子愈差了下去。
如今她年纪轻轻,却满头白。
钱渺想说一切都是报应,可她看着她,受尽内心折磨,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她还是想,让她活着。
关河与钱安起争执,是因为关河想把妾出子放到钱安名下。
本来不算什么,可是关河要钱安拿出一份嫁妆,转到妾出子名下,算作是主母给的见面礼。
钱安不肯,二人便争吵起来。
那份嫁妆,是钱父留给女儿的一座药山,位置在南边的一座县城。
本是给钱渺的,钱安替嫁,便留给了钱安。
钱家以药铺起家,药山便是祖传的家业。
钱安自然不肯。
早在钱渺的事情之后,钱安与关河便没了情意,互相只剩防备。
钱安猜测姐姐的死与关河相关,可是关河有不在场证据,他也从未承认过。
钱安便只能一日一日,在自己的猜测中,淡去了年少时的痴迷,转成了日益深重的猜疑与恐惧。
出嫁从夫,她还没有子女傍身。
钱安便一日一日,在关府枯萎。
顾晏之与顾又笙对视一眼,面色淡淡。
钱渺看出她们的平静,或者说,是冷淡。
她知道是自己推拒在先。
钱渺垂下眼,想要跪下:“求大师救我。”
她不想死,不想再那么无声地死在关河的手中。
顾又笙制止了她。
“你先说,关河究竟有什么,让你如此忌惮?”
触碰到了符咒……
顾又笙握紧拳头。
绕来绕去,想来还是绕不过齐家。
钱渺不安地瞥了眼房门。
屋里只有顾又笙姐妹,红豆与绿豆都在门外。
“你说吧,此处我已经施术,不会有别的人,或者别的鬼怪,听到我们的声音。”
钱渺这才放下心来。
“关河与钱安成婚不久,便参加乡试中了举人,我那时鬼力弱,没办法寻仇,便一直跟着他。”
钱渺放心不下母亲,偶尔也会回到钱府,偷偷看望母亲,但是更多的时候,她都跟在关河身边,以寻求机会复仇。
“他中了举人,却没有再考下去,而是继承了关家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