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胡说,”谢颂华表情异常认真,“明明是太太给了你八千两银子,让你每天偷偷来倚兰苑,单独教三姐姐的规矩礼仪!怎么您现在不认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齐氏也不由大为震惊,“你这是从哪里说出来的?”
“我亲眼看到的,应嬷嬷捧着个匣子从太太这里出去,里头装的都是银票,应嬷嬷自己嘀嘀咕咕说,这边教一个竟然就有八千两之多。”
“满口胡言!满口胡言!”应嬷嬷被气得站了起来,甚至还踉跄了一下,指着谢颂华道,“四姑娘这样信口胡说,可是我老婆子平日里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你这样污蔑我?”
相对于对方的愤怒,谢颂华却只是惊疑,“嬷嬷您不是教导我们说,言行一致吗?怎么现在又不肯承认了呢?我是亲眼看到的呀!”
谢颂华当然是在信口胡说,而她之所以要将应嬷嬷拉下水,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谢淑华今日做的这个局,要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就在应嬷嬷身上。
可既然能买通应嬷嬷替她帮忙,那为何不直接买通了对方教她那些课程?
还用得着跑到浣春偷偷摸摸地偷自己的师?
再结合谢淑华关完禁闭出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分明不是自己那几天给谢荔补课能完全学到的。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谢颂华就只管满嘴跑火车了,反正都是一张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大不了就搜!
而实际上,真正经不起的人,正是应嬷嬷。
“你,你……”
眼见着对方气得不轻,谢颂华继续拱火,“其实嬷嬷承认也无妨,祖母只是请您替我们上课,又没有买断说您在我们府里,更没有说您不许再另外开班授课。
太太付给您束脩,您去倚兰苑给谢淑华上课,一举两得的事儿,合情合理合法……”
“你住嘴!”齐氏脸上被气得青一块白一块,看向上面老夫人的目光就有些闪躲。
她当然知道谢颂华是在信口胡说,可关键是,偏偏这一番随意揣测里,竟然有六七分是真的!
“眼下竟然大家都不相信我,那不如就去搜一搜好了,去我的屋子里搜搜看,看看有没有养毒蝎子,也去应嬷嬷的屋子里看一看,有没有太太给的那八千两。
若是有,三姐姐找我来学东西,不就是个笑话么?我就不知道,为何我还有嫌疑了。”
精明如谢云苍,到现在哪里还有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早在上次打架之事后,他心里对谢淑华便没有了好感。
这会儿听到这里,心里更是极度失望,只是一时还拿不准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头应嬷嬷正和谢颂华对峙着,外头忽然闹哄哄起来。
老夫人立刻皱眉道:“怎么回事?”
齐氏才要回,就见府里大管事的娘子跑了进来,脸上都满是汗水,“老夫人老爷太太,不好了,前头有人来闹事儿了,说是咱们二少爷害了人命,要拿我们二少爷去见官呢!”……
齐氏才要回,就见府里大管事的娘子跑了进来,脸上都满是汗水,“老夫人老爷太太,不好了,前头有人来闹事儿了,说是咱们二少爷害了人命,要拿我们二少爷去见官呢!”
“啊?!”听到这话老夫人如何还能坐得住,当下也顾不上屋子里的这件官司,立刻扶着身边丫鬟的手就要往外面走,“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谢琅华是年轻一辈的后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对于谢家来说,这一屋子的女孩子也不及他一个重要。
谢云苍一边扶着老夫人,也一边跟着匆匆忙忙往外走。
这要是被告上了京兆府,谢琅华的名声就完了。
屋子里其他人也纷纷跟了出去,谢颂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