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悚然一惊,全身寒毛倒立,不可自控地颤抖,他有一瞬间喘不过来气,心脏闷闷作痛,直直往下坠。
顾勉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心里疑惑,但放轻声音唤道:“如溪哥?”
谢如溪按着自己的心脏,急促呼吸,他看清顾勉的面容,艰难地说:“小、小勉?”
顾勉谨慎地回答:“是我。”
谢如溪脸色依旧惨白,额角的冷汗滑落至下颚。
他慢慢往前一步,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顾勉。
顾勉神情微动,感到些许意外。
手悬在半空,迟疑片刻,轻拍他的后背,“如溪哥,生什么了?”
谢如溪声音哑:“小勉,我——”他手臂圈着对方脖颈,下巴小心地搭在肩膀。
在顾勉的怀抱里,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温暖,隔着厚厚的棉衣传递过来,受到惊吓的心跳声逐渐平稳。
谢如溪把这几天生的事情,全部告诉顾勉,连带着之前在学校遇见的“神经病”,也一股脑说出。
“……周乾鸣像突然疯了一样,和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差别太大了……”他喃喃地说。
顾勉温声安抚,“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只不过之前假模假样地披上了层皮?”
“也许吧。”谢如溪两臂收紧,闷声说。
“换好的角度想,如溪哥认清了他,之后也不会被骗。”
谢如溪缓过情绪,有心情开玩笑,“小勉,我脸上是写着‘很好骗’三个字吗?”
“嗯。”
“你还‘嗯’?”谢如溪无奈,“不过,周乾鸣他确实奇怪,总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像被什么刺激了……”
“如溪哥,神经病还分状态的吗?病自然也没有规律。”顾勉慢条斯理地说,“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就对了。”
“嗯……你说得对。之后,我看看要不要换份实习什么的。”
谢如溪的质偏软,光泽柔顺,颜色不是非常纯粹的黑,凑近看,反而天然地带点棕。
顾勉眼帘垂下,掩住眼底的情绪。
“也不用这么着急。”他轻声说,“如溪哥,明天刚好周末,可以先观察下情况。”
“对,你说得有道理。”谢如溪赞同点头。
顾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想,看来周乾鸣这段时间真的绞尽脑汁啊,耐心飞消失。
——比他想的还要快。
第14章
酒吧。
周乾鸣缩着肩膀,不自在地穿过灯光炫彩的舞池,往卡座最隐蔽角落的走去。
“成功了?”衣着夸张的男人把玩着酒杯,上下打量,忽然一笑,“看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