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日本人拐过一个街角,早已经气的浑身直抖的方弃一把拉住了石敢当。
“区长,你让我揍丫挺的一顿吧,这帮孙子就是来找揍的!我这怒气值早就蓄满了,你要不让我放个技能我就能憋死在这里啊”
方弃拉着到石敢当的手,感觉到他也在抖,两人抖在一起仿佛正在过电一样。
石敢当边抖边跺脚,“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啊小鬼,不要贪图一时痛快,打完了你怎么收场啊?”
方弃冷笑,“我又不会傻到自己去动手,在咱们的地盘上要收拾他们有的是办法,卑鄙无耻谁不会啊?”
“哎呀,你让我怎么说你?”石敢当长吁短叹
“跟日本人比无耻,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你怎么不跟屎壳郎去比吃屎?”
正此时,街角那边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一个女人的惊叫声,接下来是日本人的呵斥声和半夏怒而争辩的声音。
石敢当和方弃一愣,慌忙跑了过去。
只见地上碎了一个罐子,青黑色的陶片之上,白的是面条、红的是番茄、黄的是鸡蛋。
罐子的那一头,站着一脸委屈的刘阿姨和愤怒的半夏;罐子的这一头,站着不以为然的日本人。
“这是怎么回事?”石敢当沉声问道。
刘阿姨看见区长板着脸问话,吓得眼圈都红了,喏喏了半天也说不出个话来。
半夏忍不住开口“刚才我跟刘姨通电话,说已经过了中午了咱们还没吃饭,刘姨就做了点面条给送过来”
“刚走到这里,宫本先生的三个随从就横冲直撞的挤了过来,刘姨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个跟头,把面罐子也打翻了……”
还没等半夏说完,大西千人已经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你说的大大的不对,是这个老女人冲着我们故意撞过来的”
方弃怒道“她一个体弱无力的老妇,故意去撞你做什么?嫌自己身子骨儿太结实么”
宫本突然开口道“那也说不准吧,贵国不是有一种行业叫做“碰瓷儿”么,这装面条的罐子只怕是什么了不得的传家宝吧”
说罢宫本就从怀里掏出了钱包,从中掏出了一沓钞票,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到了刘姨的面前。
“这些拿去吧,总不好让你白忙一场。”
方弃只感到有一股子血气腾地翻涌上来,经胸口咽喉直冲脑门,已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姨慌忙的摆着手,连连后退,口中说着“我不要你的钱,我是正经人,我没想撞你们……”,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宫本先生!”石敢当一声暴喝,“这位妇人是我们政府的工作人员,你对她的侮辱将会带来你承担不起的后果。”
宫本冷哼一声将钱收了回去,石敢当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转过身来跟刘姨和颜悦色的说道
“你的好意我们领了,只不过现在还真不是吃饭的时候,这里乱的很,你先回去吧。”
方弃在一旁咬牙切齿“没错,东虏未灭,何以鸡蛋西红柿面为”
刘姨慌乱的应了两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蹲下身去收拾那一地的碎陶罐。
那罐子落在地上,上半截摔得粉碎,下半截倒还比较完整,半罐子面条汤汤水水的,一半耷拉在地上,一半还在罐子里。
刘姨过苦日子过惯了,觉得全都扔掉未免可惜,可沾了土的面条又实在是埋汰,正犹豫间,宫本那冷冷的声音就又飘了过来。
“贵国的百姓就只知道吃吗?难道就不觉得脏么?”
一刹那间,几乎所有我大吃货帝国的在场国民都愤怒了,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这一幕让我觉得好熟悉啊,当年我在关东军服役的时候,就曾经抓住过一个中国小偷。那小偷也跟这位妇人差不多年纪,她居然从我们军马的粪便中偷窃没有消化的高粱作为口粮,真是太可耻了……”
听到此处,方弃那里还忍耐得住,什么大局、什么鬼博会统统被扔到一边。心想老子要是不揍你一顿,后半辈子三九天吃火锅都不安逸。
他使上吃奶的力气,一巴掌就冲宫本轮了过去,口中骂道“儿子哎,你爹我忍你很久了”。
只是他这一掌还是落了空,他还没碰到宫本,就听见一阵风声刮过,老鬼子就已经如同腾云架雾般飞了起来,半空中还不忘惨叫一声吐出一嘴碎牙。
只见石敢当石大区长怒目圆睁如同庙里的金刚,他手持一块墓碑,犹自保持了本垒打的姿势,恶狠狠对仍在空中翻滚的宫本说道“孙子哎,你爷爷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