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看能不能提前走。”蓝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明天还有训练。”
“嗯，我去问问。”红绫乖乖应着。
“那……我挂啦？”
小姑娘在电话里问他，声音软软的，好像带着不舍。
蓝空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拿着手机，看着穹顶的夜空。
似乎一场雨过后，连星星都更加闪耀了。
他没出声，电话一直保持着通话中的状态。
红绫也安静的蹲在墙边，抓着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她甚至能听见他传来的微微呼吸声——
还有她自己，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红绫不敢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忍不住了。
沉默了足足有好几分钟，蓝空率先开了口，念出她的名字：“红绫。”
红绫有点紧张，轻轻的“嗯”了一声。
“等我，我现在过来接你。”
“好……”
挂了电话，红绫的表情还有点恍惚，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
直到白月发消息过来，问她怎么还没回去，红绫才起身回到了包间。
一进去，林林她们就和她开着玩笑：
“出去这么久，肯定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
“小绫你不够意思啊，刚才问你你还说没有男朋友呢！”
男朋友？
蓝空吗？
她倒是想啊！
“不是，你们误会了。”红绫解释道，“那是我队友，不是男朋友。”
她之前聊天时跟她们说了自己职业选手的
身份，这群女孩不了解电竞圈，只夸她厉害，倒没有其他什么反应。
“不是男朋友还能聊这么久？”林林揶揄的挤了挤她，“我看是——目前还不是，但早晚都会是的了。”
红绫心想，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一转头，就看见自家闺蜜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红绫：“……干嘛？”
白月朝她勾了勾手，让红绫靠得近些，然后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是你家空哥的电话吧，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呃……”红绫想了想。
要说进展的话——
“见家长算不算？”
白月有点无语：“你俩不是早十多年就见过家长了？”
红绫：“……”好像也是。
至于其他的——
牵手、拥抱还有亲吻……
他们貌似都干过？
就连睡……也曾睡在过一张床上好几次。
可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和正常的男女关系根本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红绫悲伤的得出结论：“好像没有进展。”
白月赏了她一个大白眼：“你说你俩现在天天住一块，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懂？”
红绫双手叠在一起，往桌面上一扑，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这月亮也不是那么好得的，我只能就近欣赏欣赏。”
白月低着头，一边按着屏幕键盘，一边吐槽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怂？”
“……”红绫没有反驳，趴在那思考人生。
“对了，”白月突然说，“我等会可能要先走。”
红绫动了动，
歪着脑袋看向她：“唔，刚好，我等会也要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