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过了一会儿，窗户一响，进来一个人影。
叶轩坐在窗边，月光铺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光，衬得整个人清冷贵气。
“怎么样？被人误会的感觉很好吧？听说你要嫁给一个老男人了，真是想想就有趣，看来恶人自有恶报！”
“你都听见了？”
“当时我就在窗外。”
这个男人果然在幸灾乐祸，开口的话能气死人！
凌芸冷哼了一声，“你不懂，老男人自有老男人的好，总比嫁给个下人强。”
叶轩眯了眯眼，眼神冒出一股寒光。
“下人？你指的是谁？”
凌芸忍不住笑起来，这人还对号入座呢。
“你觉得呢？”
“你与墨竹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与旁人不同。”
凌芸看着叶轩一脸认真的神情，心生戏谑，“他的确是我最信任的，可他不是我想嫁的那个。”
“哦？还有谁？”
这是故意逼她说出来吗？
“自然是那个啃了我的狗男人！”
“你！”叶轩的脸色红了又黑，黑了又红，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冲过来，一把揽住凌芸的腰，“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个老男人？”
凌芸吓得一颤，气恼地推开他。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叶轩的眸子里泛着红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张俊脸明明镀着一层月光，却透着几分幽暗阴霾。
凌芸抬起头，拿手点着他的额头，“一个下人，别总有非分之想。”
她说完立刻远离他，去拨弄香炉里的熏香。
原本若有似无的香气愈浓郁，闻起来让人心神激荡。
“玉佛我找到了。”
“真的？”
凌芸打开木箱，拨开上面的衣物，露出六尊玉佛。
叶轩原本激动的神情一下子僵在脸上，“这些都是？”
“对，嫁妆单子上面的所有白玉佛像都在这，我分不清哪个是你要的。”
叶轩逐一拿起，细细查看，倒也无从分辨。
玉佛虽然样式和材质皆有不同之处，可他根本无法分辨哪个是当年王府里的那尊。
当年抄家时，景王府所有男丁皆被押入大牢，父王只来得及告诉他‘玉佛里’这三个字，就把他匆匆送了出去。
他知道父王多年来暗地培养了一股庞大的势力，只要他还活着，早晚有一天能靠着这股势力东山再起。
要调动这股势力需要一块令牌，父王一定把令牌藏了起来。
当时府中珍宝皆被抄没，之后又辗转被刘家买走作为嫁妆带入了凌府。
只是那时，他对父亲书房中的那尊玉佛并没有太多印象，总不能都砸开看看。
“我也分不出。”
“那你随便挑一个吧，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不行。我都要！”
“还真是个贪心的男人，若这里摆着十六尊，你是不是也得都要走？”
叶轩看着凌芸点了点头，“只要分不清就得全带走。不过，作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哦？每个玉佛都价值万金，这么多全拿走，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筹码足够让我心动？”
叶轩想了想，“若你不想嫁给陈老头，我倒是能想办法阻止。”
凌芸嘴角勾起，艳丽的眸子弯成了月牙。
“什么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