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泛了紅,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咳嗽的。
赫連夙又抱著人好聲好氣哄了一陣,直到苗檸呼吸平緩下來。
赫連夙道,「檸檸,你聽我說,我跟著你不會打擾你和宗凜的。」
苗檸:「……」
「你就當我是一隻小貓小狗,高興的時候你就摸摸我。」赫連夙握著苗檸的手往下,「我幫你的時候你也很舒服對不對?若是宗凜不能滿足你了你就找我。」
苗檸倏地一下收回手,驚得頭皮發麻。
他覺得赫連夙大抵也是瘋了。
但是赫連夙很清醒。
赫連夙道,「我與宗勉不一樣,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
苗檸聲音極啞,「宗勉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像一個清醒的瘋子。
「我甘之如飴。」赫連夙低下頭來,他沒有鬆開苗檸的意思,「檸檸可以讓我做任何事。」
「你——」
「漠北的人不拘小節。」
不拘小節不是不知禮義廉恥。
「喜歡的就追,追不上就搶。」
的確沒有什麼禮義廉恥。
「搶到了就是我的。」赫連夙咬了咬苗檸的耳垂,「我可以為愛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為了愛人去死。」
苗檸被這句話驚得臉色泛白。
「所以檸檸,讓我跟著你。」赫連夙輕聲道,「只要跟著你就好,別的我都不在乎。」
看起來……好像比宗勉更瘋一樣。
「檸檸,如果你拋棄我的話我真的會死的。」赫連夙把懷裡的少年禁錮,「檸檸,我的檸檸。」
苗檸恍惚地抬頭看著赫連夙。
「所以……留下我吧,就當可憐我,就當同情我,把我當一隻你高興了就摸摸的小狗。」
屋裡的炭火漸漸地滅了,但是苗檸卻沒有察覺。
他身上忽冷忽熱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熱了。
他應當是發熱了。
腦子都不清醒了。
赫連夙說了些什麼?
他不知道。
他……生病了。
……
苗檸生病了。
屋子裡的炭火燒得很旺。
他閉著眼臉色蒼白,唇卻是艷紅。
宗凜替苗檸散著熱,他的視線從少年的身體上掃過,又默不作聲地將少年的衣服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