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那個時候你可不止練了,我不會的你都要做,你還得給我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好。」男人在腦子轉了一圈如何學習做飯後道,「我都做,檸檸坐在院子裡看書就好了。」
外面修竹的聲音傳進來,「公子,洗衣做飯打掃衛生這種小事,有屬下和嚴允就夠了,何須你和主子動手。」
苗檸掀開馬車的窗笑道,「你們心疼主子啊?」
外面兩位侍衛對視一眼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們本來也不是巧舌如簧的人。
宗凜把苗檸拉回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的事不需要經過他人之手。」
苗檸又樂了,他說,「你真是奇奇怪怪的。」
宗凜心頭一緊,低聲問,「哪裡奇怪了?」
「說不出來。」苗檸靠在宗凜懷裡,「不過沒關係,再奇怪你也是宗凜。」
宗凜的手輕輕地碰了碰苗檸的臉,他才驚覺自己的後背竟被冷汗打濕,「嗯,我是宗凜。」
這幾天和苗檸一起過得太過舒適,他已經完全忘了……
「宗凜,困。」苗檸嘟囔著。
「困了就睡吧。」宗凜輕輕拍著少年的背,「我在這裡陪著你。」
苗檸閉上眼,他恍惚間似是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但是細聞什麼都沒有。
宗凜摸了摸少年的額頭,他垂眸道,「嚴允,進來看看檸檸是不是發熱了?」
馬車停了下來,嚴允依言進來。
他只當沒看見主子充滿了占有欲的姿態,替苗檸看了一下後道,「沒有發熱。」
宗凜嗯了聲,他聲音極輕,「他似乎……從心底開始有些抗拒我。」
嚴允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退了出去什麼都沒說,這是主子的決定,他們只是保護主子的暗衛而已,什麼都不能說。
修竹看了一眼嚴允,兩個人都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
越接近江南,越是熱鬧,這邊的人說話都帶著一股柔軟的腔調,聽得苗檸很是舒服。
許是離開了京城,苗檸神清氣爽,倒也沒生過什麼大病。
除了偶爾覺得宗凜真是奇怪之外。
宗凜……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但是苗檸又無法分辨那種奇怪來自哪裡。
苗檸又被驚醒了,但是他很確信沒有什麼東西吵到他。
他睜開眼微微撐起身體借著月光去看旁邊的宗凜。
男人閉著眼睛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冷硬,高挺的鼻子,唇很薄。
苗檸忘了自己在哪裡見過的,薄唇的男人也很薄情,但是宗凜一點都不薄情。
苗檸甚至覺得如果宗凜是薄情男的話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深情的男人了。
他伸出手戳了戳宗凜的臉,茫然地發了會呆又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