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转头看着他，“不冷。”
“你脸都红了，我以为是冻得……”傅砚礼扫过她的小腿，“怎么穿这么少？”
姜愿会意，也低头看了眼，解释道，“我穿着加绒的，这不是丝袜。”
傅砚礼笑了下，原来如此，“是小叔孤陋寡闻，让你见笑了。”
“你又没谈过女朋友，不知道这些正常。”姜愿小声道。
“嗯？”傅砚礼挑眉问。
“没什么。”姜愿不打算再重复。
傅砚礼也没打算再逼问，其实他听见了，还不到老眼昏花，又耳聋的年纪。
他主动转了话题，“白天在家做什么了？”
“睡觉。”
闻言，傅砚礼轻扯嘴角，“一整天都在睡觉，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你怎么知道的？”姜愿尽量表现如常，不让他发现端倪。
“像你们年轻人，哪有几个能做到规律作息的？熬夜正常。”
姜愿“哦”了声，“我不经常熬夜。”
“那你应该值得表扬。”
“小叔，你晚上都几点睡？”
傅砚礼顿了顿，“我睡得也比较晚。”
“我还以为你能早睡。”
“小姑娘，我今年才二十七，不是七十二，还不到修养生息的地步。”傅砚礼半开玩笑道。
许是聊得比较投机，姜愿渐渐放松下来，靠着椅背看他开车。
傅砚礼开车很稳，并不会来个急刹车什么的，运筹帷幄，淡定如斯。
姜愿想到补考两次的科三，微微叹了口气。
傅砚礼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才多大就唉声叹气，遇到什么麻烦了，可以跟小叔讲。”
“小叔，你是多大学会开车的？”
“刚满十八周岁那年，你拿到驾照了吗？”
姜愿摇头，“科二考了五次，科三已经考了三次了。”
此时，傅砚礼知道自己不应该笑，可实在忍不住。
没想到多才多艺的小姑娘，竟也有不擅长的。
傅砚礼：“距离报名，至少有两年了吧？”
姜愿：“嗯，到明年暑假要是还考不出来，就得重新开始。”
傅砚礼：“要不要我帮你请个驾校教练？”
姜愿：“我怕把教练给气死。”
傅砚礼轻声笑，“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要对自己有信心。”
姜愿也想相信自己，奈何实力不允许。
记得有次考科三时，竟不小心将车开进沟里，当时可是沦为全场人的笑柄，要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
见她沉默。
傅砚礼怕她不高兴，声音都在不自觉间变柔和，“我会找专业的帮你训练，考个驾驶证不难。”
许是他的话给了鼓励，姜愿又联想到每次出门，都需要租车的二位老人。
她决定势必要拿下科三，科四闭着眼都能过。
到时候一证在手，说走就走，潇洒浪迹天涯。
姜愿点头同意，“小叔，那就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一两句话的事。”
“……”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城南一家小院。
名字极为别致，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镶刻在牌匾——莲池居。
看样子是新建的，旁白两只石狮子上，还系着崭新的红绸子。
两人下车后。
傅砚礼看着她道，“跟紧，里面布局错综复杂，很容易走丢。”
姜愿“嗯”了声，“小叔，我不小了。”
傅砚礼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有些意外，“哪里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