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国皇帝人到中年,共有五子三女,文字辈,大皇子元文治、二皇子元文墨,均已年过二十。
三皇姐元文殊、四皇姐元文菁分别已是十九、十七岁。
而元文轩虽是太子,却也是不过年仅十七,小元文箐两个月,实则是第五子。之所以封为太子,全因他是皇后独子,且元国有尊后长子立为国储的规矩。
“青北城?”元文治微微一怔,随即想起数月前元文轩私自出宫去了青北,被皇上罚了禁足三个月一事。
“敢情是太子在青北城结识的小友。”元文治斜了苏殷一眼。
身旁一名墨色长衫的青年人察言观色,便是一笑,“太子爷文韬武略,想必交友必定不凡,何不一起,来与我们比试一番?”
所有人闻言都没说话,各有思量。
苏殷就对着众人抱拳一笑,“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这就……”
“大胆!”墨衣青年忽然眉眼一竖,“虽是太子好友,却也不能无视礼节,见到大皇子竟不下跪问安,骑在马上回话?”
冬日暖阳悬挂天空,马匹打了个鼻响,带起一阵白雾。
这道突如其来的呼喝显然令众人愣了愣。
就连苏殷也诧异这墨衣青年变脸之快。
只见他对苏殷呵斥完后又对元文轩拱了拱手,“虽是太子好友,但也需得遵循礼节行事,大皇子念其从青北小城而来不识礼节无心怪罪,臣下却不能视而不见,望太子恕罪。”
元文轩就眯了眯眼,“孙少爷识得大体何罪之有,若要怪罪,倒显得本王有失体统了。只是我这朋友的确从边关小城而来,对京城礼节不甚熟识,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方才是大哥已是改称为皇兄。
元文治微微一笑,“既然是太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无需拘泥于小节。”
如此情况之下,任谁都以为苏殷会马上下跪行礼,却不想苏殷顺坡下驴拱了拱手,“那草民就多谢大皇子不怪之恩。”
语罢,她垂了垂眸,在这金都行事还真得处处小心,不能如在青北城那般随意。
在这皇权之上的时代,被人揪住辫子掉脑袋也不是稀罕事。
苏殷心里虽没拿这群公子哥当回事,但事实上人家确实有本事掌她生死。
在这些权贵眼中,一介小民低贱如蝼蚁,真要踩死也不过动动脚指头的事,说不定脚趾都用不着动。
她有武力?别人就没有吗?撕破脸来落得个背井离乡落草为寇?
也就元文轩不拘小节拿她苏殷当个朋友才容着她放肆,换做别人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苏殷面上没什么表情,右手已经暗暗缩了缩,在这阶级森严等级制度明确的时代,想为自己挣得一份似锦前程的心更加坚固起来。不为别的,只为能肆意的活着。
身后,江家兄弟也都暗暗捏拳,真是虎落平阳,公子竟让这群只知享乐的狗屁公子无端拿捏。
墨衣青年见状眯了眯眼,“太子爷这位朋友年纪虽小,却有把子硬骨头呢,何不多留一会与我们比试一番,为自己争个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