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鼓着腮帮子,把食物当成西门吹雪一般嚼,很快又实现了嘴巴自由,开口就埋怨道,“你说他们剑客入剑就入剑吧,作什么还要耍个剑花?我为了练这剑花,手腕子差点儿抽筋了。”
苏纤纤闻言也是敢说,“大概……是因为帅?”
林诗音瞪眼,连乡音都被逼出来了,“帅个板板帅!”
“好好好,不帅不帅,”苏纤纤连忙劝哄,但也心知西门吹雪不是个存心整人的主儿,之所以让诗音接着练剑,大概是看出她心病未愈吧。
“可是诗音呐,虽然这累是累了点儿,但有始有终有出有入也正常嘛,你看你都练成出剑式了,那再练个入剑式也不坏啊,别的不说,好歹剑招它圆满了呀。”
苏纤纤说完还用手比划一圈,权当自个儿出剑入剑了。
林诗音委屈地瘪嘴,“圆满什么?我都快累死了。”
“哎呀,身体累总比犯心病强。”苏纤纤从大局出,狠心驳回。
“我已经好了。”林诗音郑重强调道。
奈何苏纤纤信大夫多过信病人,“真的?讳疾忌医可不好哦。”
林诗音急了,“我没有!”
苏纤纤用勺子指着她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李寻欢?”
林诗音一瞬间卡壳,“呃……”
“你想了。”苏纤纤跟西门吹雪一个反应,这可把林诗音气坏了。
她跺着脚道,“我不是那种想。”
“那是哪种想?”苏纤纤又问了个跟西门吹雪一样的问题。
但林诗音这回能说出个答案,“就是相见不如怀念的那种想。”
苏纤纤懂了,难怪西门吹雪会让人继续练呢。
“那等你不怀念了你就痊愈了。”说完她一勺子饭菜又塞进林诗音嘴里。
林诗音不挣扎了,索性努力干饭,不然明天若提不起剑,还不知要被西门吹雪怎么冷嘲热讽呢?
吃到七分饱,碗碟皆被撤下,换了甜汤。
苏纤纤接着投喂,只是突然想起什么,道,“哦对了,我今儿个带着你的丫鬟回李园收拾你的东西了,包括你的嫁妆和私产,明细单子已经放你屋了,回头你看看,有没有漏了什么。”
林诗音对此不甚在意,吞下甜汤回了一句,“不用看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苏纤纤一脸不赞同,“话不是这么说,那些可都是你往后的立身之本,我不知你具体的资产,东西大多还是你丫鬟帮你收的。”
“小双跟了我小十年,她办事我放心。”
“那就好,我今儿个可是特地嘱咐她,连根线头都别落下,没得给某些人睹物思人的机会,膈应都要膈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