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差点儿绝倒,抬手随意地又换了一张脸,气闷道,“这是易容术,你听了那么多书儿,就没听过这个?”
苏纤纤。。。。。。。苏纤纤还真没来得及听到这块儿。
司空摘星苦闷,“那你也一定还没听过我的名字。”
不想苏纤纤却道,“不哦,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我在哪儿听过来着?”
一旁6小凤走了过来,抱着胳膊问司空摘星,“死猴子你吃撑了不成?难道这些日子你都跟着苏纤纤?”
司空摘星下巴一扬,“没错,自苏姑娘踏足山西,我便一直跟着她。”
6小凤嘴角一抽,“你不是吧?就因为我跟你说的那些闲话,你还非得听听她怎么理解司空摘星这个人啊。”
司空摘星气苦,“可惜说书人不给力,竟然都没给她说说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啊!”苏纤纤突然一声惊叫,“偷王之王司空摘星,我听过的,说书先生说你所经之处分文不留,号称手可摘星辰。”
司空摘星白眼一翻,“这都说的什么呀?”
不料苏纤纤面色一正,很是认真道,“偷盗是罪,当按赃论处,你瞧着手脚健全,为何不找个安生的工作?你既是6小凤的朋友,这一次我便不报官拿你,但我还是要奉劝一句,洗心革面,回头是岸。”
司空摘星:“。。。。。。。”
6小凤:“。。。。。”
花满楼在旁一个扭头,闷笑出声。
司空摘星一拍脑门,懊恼道,“我差点儿忘了你是官家娘子来着,我平日里见到都躲着走,怎么这会儿还巴巴往枪口上送?”说着他转身要溜,却被6小凤和花满楼联手拦住。
花满楼一脸正色道,“偷王之王从来不偷阿堵物,又有何赃可量你的刑?只是你几次易容潜伏在苏姑娘身边,究竟所图为何?”
6小凤一惊,想起司空摘星往日的营生,忙问,“难道苏纤纤身上有你惦记的东西?”
苏纤纤闻言一捂荷包,现里头没缺斤两。
司空摘星见状又一个白眼,“我又不是小毛贼,偷你荷包干嘛?”
苏纤纤不解,“那我身上没值钱的了。”
“不啊,你不就挺值钱的。”司空摘星如是回答。
苏纤纤吓了一跳,躲到花满楼的身后道,“难道你要绑架我勒索我哥?我可告诉你,我哥权利虽然大,但他不圈钱,所以家里顶多算清贵,不是很有钱。”
司空摘星哼哼道,“知道,我以前逛过,宝贝确实没多少,戒备倒是挺森严,都快赶上皇宫了。”
苏纤纤:“。。。。。”
苏纤纤一脸纠结地看向6小凤,“你朋友若因为我举报而锒铛入狱,你会不会跟我绝交呀?”
6小凤忙摇头,退开两步以示清白,“你若把他送官,我额手称庆顺道儿给他送牢饭庆祝一番。”
司空摘星一脚朝6小凤踢过去,“你还是不是人?”
6小凤躲过,呛声道,“那你是人吗?接单子接到苏纤纤头上,她不过一个弱质女流,你想对她做什么?”
司空摘星闻言差点儿呛了口水,“她?弱质女流?你6小凤什么时候闭目塞听到这个程度了?”
说着他又道,“我可没胆子对她做什么,我又不想蹲大牢唱铁窗泪。只是有人出了大价钱,让我偷她。”
“偷我?!”苏纤纤大愕,“偷我做什么?”
司空摘星摊手,“我只管接单子,哪里管主顾们是什么意图,他们没说要杀你,只说要阻止你去赴珠光宝气的宴。”
苏纤纤拧眉,“可我记得翠翠出现在请帖之前。”
“啊。。。。。”司空摘星挠了挠脸,“那是我好奇在先,后来顺手接的单。”
苏纤纤歪头,“那你接了单,却没干活,这样也行吗?”
司空摘星摇头,“不行啊,这样坏规矩,以后可没人给我下单子了。”
苏纤纤问,“那你还这么做?”
司空摘星说,“我不这么做,谁知道他们还要派谁来对付你。再说了,等过了明天,谁唱铁窗泪还不一定呢。能白拿的定金,我只当零花钱了。”
苏纤纤从花满楼的身后走出,福身一礼,“小女苏纤纤,谢过司空先生这些时日的保护。”
司空摘星唬了一跳,整个人趴到房梁之上,他瞪圆了眼看苏纤纤,“你这什么毛病?刚刚还扬言要报官拿我,现在又谢我。”
苏纤纤仰头道,“先生冒着坏规矩的风险故意接单子,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我免受他人窥视?不论您认不认,我都承这份情,若日后先生技痒犯案,只要情节不严重,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报官了。”
司空摘星朝天翻个大白眼,“那我还真谢谢你了,”说着他又好奇,问道,“你喊我先生做什么?”
苏纤纤一脸真诚道,“凡技艺大成者皆可为师,您的易容术炉火纯青,当得先生之称。”
【我总不好喊你司空偷王吧。】————可人儿。苏纤纤心道。
司空摘星对此全然不知,只觉自己被夸得浑身舒坦,看苏纤纤怎么看怎么顺眼。
再看6小凤,他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临走前忍不住叮嘱一句,“6小鸡,你对哪个女人犯毛病都无所谓,只这一个,你可抓紧你裤腰带,别混蛋。”
6小凤看着司空摘星消失的方向直瞪眼,恨不得脱了鞋子朝他飞过去,嘴里恨恨道,“把我当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