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o1章预约
十四区66续续出现了关于这次十二区水银针伤亡事件的报道。
近二十年间,十二区的区域冲突几乎从未断绝,死于暗杀、政变、武装冲突、烈性传染病的人不计其数,这一次,死亡人数近三百人的冲突同样引起了人们的热烈讨论。
赫斯塔疯狂收集着相关消息,但有效信息并不多。
黎各已经先一步返回十二区——作为一个已经在十二区生活了五年的客居者,这场事故中牺牲的水银针大多是她的朋友和后辈。在得知消息的那个晚上,图兰甚至不知道如何安慰黎各,只能一言不地陪着她在座机旁守了一整夜。
7号办公室的电话在次日凌晨打来,黎各将作为小组指挥官编入第一批进入十二区腹地的调查队——不同于救援部队,这支由四个小组构成的新队伍只有一个任务:实地探查事故的真实原因。
当赫斯塔联系上图兰的时候,黎各已经离开了一周左右。图兰说,所有给黎各去的消息——不论是短信还是邮件,几乎都没有收到回复。唯一一条来自黎各的回应就是她刚落地时的那句“我到了,放心。”
图兰告诉赫斯塔,她也在积极申请前往十二区。事实上,她身边的水银针几乎都在申请前往那里,这个史无前例的伤亡数字激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猜测这与近年来各个大区政府试图将当地ahgas机构收归己用的尝试有关,只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十四区,再没有第二个大区真正实现过这个构想。
那么这次重大伤亡的本质是什么呢,警告?威慑?亦或是报复?众人不得而知,但ahgas近日确实放出了消息,表示接下来会将十二区全部预备役水银针都撤离到附近大区,同时关停那里三分之二的工作站——不排除今后完全退出十二区的可能。
这是一张手写的字条:
两个叠在一起的信封被放在了赫斯塔面前。
“不关你的事。”赫斯塔望着她,“我在等朋友。”
“这倒是巧了……”卡嘉夫人收敛了笑意,“我今天就是来见一个朋友的。”
“我很好。”赫斯塔回答,“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完成以后我也会到那边去。”
加油。
“哪只?”
“黎各在那边的工作电话是多少,你知道吗?”
……
“你还好吗,简?”图兰低声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想给你打电话,但又担心……”
“不清楚。”图兰回答,“我问过2号办公室了,但她们没有回复我……如果你是想问黎各千叶的事,没用的,就算联系上了,她也不可能向你透露——除非你也在她们的队伍里,保密条例不是开玩笑的。”
楼梯口果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卡嘉夫人。
赫斯塔收起介绍信,开始拆第二张信封。
这间菜馆午间生意爆棚,预约的座位在二楼餐厅角落。落座后,赫斯塔紧张地盯着楼梯入口。
“还有一件,”卡嘉夫人从包中取出一张卡片,“留一个你方便收快递的地址给我,过段时间我还有个包裹要寄给你。”
“……十二区见。”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两样东西要交给你,”卡嘉夫人开始打开自己的随身背包,“交完我的任务就完成了,然后你爱在这儿等谁就等谁……”
赫斯塔拆开第一个,是一封以通用语写就的介绍信,上面提到持有此信的水银针将在4633年6月前访问十二区布拉齐市的阿瓦德监狱,请为其安排一次至少半小时的探访,探访目标将由该名水银针口头告知。
“一个月前?”
赫斯塔迅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