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但你说的两个变强的目的二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冲突。”只要变强，想守护的一切就都能够守护了。
“不，我看过你的数据，你这么久实力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其实就在你自身。”
顾熠嘴里喃喃着：“我？”
波奇长老深吸一口气，瞬间恢复了人身，他一边从手环里掏出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边道：“其实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内心深处就不认可联盟的理念，但是小战神的头衔压在你的头上，你就不停地说服自己继续坚持才是对的，所以才会导致你的精神力不稳，无法进步。”
“我没有……”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要以联盟的荣誉为骄傲，一切为了联盟而活，为了联盟而存在，所以他也很听话地努力训练，想要变成真正的星际战神。
顾熠仔细回忆在遇见限宛之前自己的人生，似乎都是围绕在如何提升自己的这件事，但就这么一件事他都没有做好，所以他被联盟抛弃了。
所以他不怨。
只不过也不再为了联盟而活了，他已经为联盟死过两次了，一次在实验星，为了不侮辱联盟旗下的帝星军校的荣誉，一次在末世之锁的测试里，他像个牲畜一样被当作实验品。
已经够了，他想。
如果说之前的两次死亡是为了偿还联盟的养育之恩，那他现在就是为了报答恩情而好好活着。
波奇长老已经穿戴整齐，他穿的是之前在研究院穿的工作服，从事地球的间谍工作前，他是帝星机甲研究院的顶级机甲设计师。
波奇长老看着顾熠，一字一句地缓慢问道：“如果你想好了，我将会为你打造最顶级的适配你顾熠一个人的顶级机甲，但是切记，不可动摇不可犹豫，你要守护的第一要位只能有一个，只有这样，你才能最大限度地挥出你强大的精神力。”
顾熠怔怔地看看波奇长老，又看看薛梓桐。
薛梓桐冲对方点点头：“波奇长老就是为了给你打造机甲特意跟来的，他之前是你父亲顾廖的机甲师。”
“你不是追随限宛来的？”
波奇长老捋了捋山羊胡，傲娇地昂起头：“那是其中一个原因，给你打造机甲是主要原因，你父亲在被通缉前特意嘱咐我让我好好带带你，对了，你父亲让我转告一句话给你。”
“什么话？您说。”顾熠想到自己很久没有联系自己的父亲了，有些惆怅。
上次给顾廖消息还是从测试出来后，他了一则消息给顾廖，说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了。
顾廖回消息回得极快。
【梦见你爹我啥了？是不是又梦见你爹我驰骋战场的英姿了？】
顾熠小时候老看他父亲的纪录片，经常跟他说会梦见那些场景。
顾熠回得也极快。
【没，梦见您死了。】被我拍死的。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波奇长老手双手抓紧顾熠的肩膀，学着顾廖低沉的语气，一脸郑重道：“别跟我一样，护不住真的想保护的人。”
顾熠眼睛一下就红了。
他母亲死的时候，他曾埋怨过顾廖，但现在，他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眼神坚定地看着波奇长老：“我知道了，谢谢您。”
他不想再走老爹的老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