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睡着了,我真的睡着了!
他扯了扯被子,因为我正用力的拉着,所以他连扯了几下,也没有将被子从我头顶上扯下来。
他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轻笑了一声,问我:“你在搞笑吗?”
我窝在被子里,先是难堪,后来一想,既然已经被现,逃避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猛地翻身坐起来,却不想,他脑袋在悬在前面,我的头就直接撞了上去。
跟他打架什么的,我肯定是没有胜算的,可我自来引以为傲的铁头功在他面前也失去了效果,他那头颅,硬生生给将我整个人撞得躺了回去。
“哎哟!”我捂住头,那个痛啊!
那这厮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傻眼的望着我总结说:“你果然是在搞笑!”
“你才在搞笑!”我痛并怒吼着。
“你这么愤怒,是因为偷窥被我抓了现行吗?”他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脸上挂着嘲意。
我囧得想给自己挖个坑钻进去,为了掩盖这种囧意,所以我嗓门越来越大。
“我才没有呢,谁稀罕看你啊?”
他听后笑了笑,翻身上了床,就此躺在我旁边,双手那么自然的圈在了我腰身上。
我浑身被这动作凝固在一起,就这一刻开始,我脑门上的疼痛竟然完全被忽略了!
我忘了痛,忘了吼,如此僵硬的任由他抱着。
半响,束安在我耳边轻语问道:“官小仙,如果我真的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以往他每一次逗我玩时,我就算上当受骗,也几乎能隐约感觉到自己是在被他整。
但是这次,他说的这句话,我却感觉格外的真实。
像束安这样的人,怎可能轻易将他的感情诉于旁人听?
所以,这句话,似乎是我听过他说的所有话里,离他的内心,最近的一句话。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变得安静了,前所未有的。
他又轻声问:“官小仙,你知道我最恨最怕的感觉是什么吗?”
“是什么?”我侧过头望着束安的脸颊,我们两个人隔得这么近,我也不再那么紧张了,好像他抱着我,是那么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他回答:“是被最亲最信任的人质疑和否定,我讨厌别人不相信我,而且巧合的是,你现在好像是我最亲,最应该信任的人……”
这种自嘲的腔调,是很少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的。
我只小声告诉他:“想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是需要做很多事情的,没有人会无条件的相信谁,再重要的人,也应该是先了解你,才会信任你。”
他听后沉默了,黝黑的眸子,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