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对着手机吼了这一声之后,其中一个大汉冲过来,夺走了我手中的手机。
而另外一个大汉,几乎同时冲过来,架住了我的胳膊。
瞬间我失去了自由,想要大喊引起路人的注意,但是刚张嘴,那老道就用了一团东西,塞住了我的嘴巴。
“把这丫头给我拖进车里去。”老道冷血的命令道。
其他两个人立刻连拖带拽的将我给扔进了一辆面包车里,车子很快动,去向不明。
我被控制在车里,那老头才将我嘴里的东西给扯了出来,阴笑说:“臭丫头,让你坏我生意,看我不给你好看!”
“你最好快把我放了,我老公你惹不起的,刚才我就跟他打电话,他肯定会找到我的!”
老头听了我的虚张声势,不但不有所忌讳,还大言不惭的讲:“让他来吧,正好全部用来给我当炼小鬼!”
炼小鬼?我心里一惊,这老头竟然要把我拿去炼小鬼?
那今天我在丽姐店里看到的那个年轻女人,难道就是他炼化的小鬼?
可是我之前知道的炼小鬼都是用的小孩,像我这种成人,他要怎么炼化?
不过我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他要怎么炼化我,而是我该如何逃脱。
这辆面包车朝城东开去,一直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
面包车被打开,两个大汉将我从车里面拖出来,既然这老头要害我,我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没有多费唇舌,努力观察周围的景象,现这里是个我从来没有来过的街区。
陈旧的建筑,毫无人气儿,昏暗的街灯深处,有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当铺。
我被两个大汉直接拽进了当铺,卷帘门一拉下,我闻到这房子里出一股子难闻的霉味儿。
在外面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当铺里的走廊竟然有这么深,老道走在前面,不停的摇着他的铃铛,形成一种分外诡异的声场。
且看这条走廊两边,贴着无数符咒,不用猜,都知道全部是些修炼邪术用的符咒。
终于,我被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那房间没有窗户,紧靠一盏不亮的黄灯照明。
我第一眼就看到角落里,摆着几口大坛子,而房子的另外一边,有一个石头搭的台子,台面上镶着铁链等东西。
“把这臭丫头给我绑到石台上去。”老头摇着铃铛指挥完。
大汉很听话,直接将我给绑了上去,中途我有挣扎,但是于事无补,我很快就被石台上的铁链给绑得死死的。
这时候,老道拿出一个白色瓷罐,对着瓷罐敲了三下,念出放鬼咒。
今天白天里我看到的那个女鬼,随即便从那罐子里飘了出来,且她一出来,就万分惊恐的朝石台的另一边飘去。
老道见女鬼要逃,用那铃铛摇了摇,那女鬼的灵体竟然被生生的锁在了半空中不得动弹。
随即老道狠声骂道:“死婆娘,你还想跑去哪里?”
那女鬼惊哇哇的求饶道:“道仙恕罪啊,我若不跑,那女孩儿身上的灵气非让我魂飞魄散不可!”
老道一听见这话,老眼一亮:“灵气?”
女鬼怕受到牵连,如实说:“道仙啊,这女孩儿不是普通人啊,她身上有很重的灵气,还在光!”
听到女鬼如此说,我也放着胆子大声叫嚣道:“死老头,告诉你,姑奶奶我可不是一般人,祖祖代代都是巫师,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的族人不仅不会放过你,还会让你永世不得生,受尽三界所有痛苦,不信你试试?”
“巫师会光?”老道的眼睛,都恨不能马上给透出光来,直直的看向我。“当真有光?”
女鬼急忙回答:“当真,当真,她还能看见我呢!她肯定不简单呢!”
老道听到这个消息,笑得合不拢嘴,我最先还以为,这老道至少会忌惮巫族的神秘力量,但现在这情形看来,他好像求之不得,欢喜至极。
我心想完了完了,这个地方如此隐蔽,束安要怎么寻来救我?而且这老道一看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知做过几回了,我这回肯定没得活路了!
正心急如焚时,老道使唤女鬼道:“你给我盯着这臭丫头,待我去找寻她身上光的原因,如果她真是巫族的后裔,这小鬼炼出来,可不一般呀,哈哈哈!”
老道摇着他那铃铛走出了房间,那两个大汉也相继离去。
我被绑在这石台上一动不能动不说,还闻着一股子血腥味,很是刺鼻。
仔细一看,那绑着我的铁链上,湿漉漉的,沾满的粘稠的液体,这不是腥血又是什么呢?
此刻我已顾不得这许多,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剩下那看守我的女鬼,我便轻声叫道:“喂,美女,我晓得你也是被那坏老头给困住了,你只要救了我,我一定帮你逃离坏老头的控制,再帮你生。”
女鬼听我这么一说,不为所动的讲:“丫头,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连自身都不保了,还帮我生?”
听她竟然如此顽固,我忍不住恨铁不成钢的说:“美女,那坏老头将你炼成这般,锁你轮回,你难道就不想逃离他的魔掌?”
“你看没看到那后面的坛罐?有多少个坛罐,就有多少个我这样的炼小鬼,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其他的小鬼,曾经都想逃离那老道的魔掌,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好下场,得了个魂飞湮灭,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现在虽然不得自由,至少还能保住我的灵体!”这女鬼果然灵顽不灵,可我现在的所有生机,只能从她这里得到。
正在苦恼要怎么做事,女鬼又阴阳怪气的开口说:“我看你一身白光,绝不是一般人,老道要是能将你炼化了,肯定会记我一功,如此也好免了我今天在那个化妆店里没完成任务要受的苦了吧!”
我知道她说的是今天在化妆店坑钱不成的事,如果,今天我没有管那个闲事,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也是这一刻,我才算明白了,每次束安呵斥我烂好人的用心。
那坏老头离去多时,想必去寻找我身上光的由来大费了一番功夫,而我躺在石台上,几乎已失去了逃走的信心,大有一副要听天由命的心理。
眼睛时开时闭,那女鬼一直飘荡在这房间里,看守我就是她的职责。
而且我早就觉,尽管这房间阴冷异常,但我在这石台上躺得越久,就感觉这房间越冷,如地狱一般。
突然,我现那木门上多了个东西,我微略将目光移过去,差点没给惊叫出声来。
怪不得我说这房间为何会越来越冷,原来鬼还不止一只,那门上多的,竟然是一个人脑袋,而且还是一个白老头的鬼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