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宅子薛氏也必然知晓。
“我昨儿瞧见四叔同旁人好像住在里头,担心四叔有什么难处,才想着出来打探一下。”
谢氏早已怔住,盯着女儿,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前的女儿神色镇定,心思缜密。
可她不过才十三岁,过了年也才十四。
从前的女儿并不似这般。
她一时有些晕乎乎,只觉脑子里的想法可笑。
可对于女儿的行事做法,她大受震惊。
“昭昭如今心思倒是越细致……”
谢氏感慨。
叶景昭愣了愣,笑着同母亲解释起来,“母亲,我不过是担心四叔被旁人哄骗罢了,到底闹出什么笑话来,对咱们名声也不大好听。”
其实她心中并不是这般想着。
四婶那般针对她们,如今又打上了大哥哥的心思。
虽然薛妙月是个好姑娘。
可她不允许旁人伤害大哥哥。
谢氏抬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赞许她的做法。
王妈妈同红枣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一进门,王妈妈就立刻将门给关上。
上前行了礼。
回禀道,“夫人、四小姐,那宅子住着的竟是咱们府上的四老爷。”
“老奴打听到,说是已住了小半年,邻居并不知晓四老爷的身份,还是方才老奴瞧见四老爷进去了,这才知晓,那邻居口中的老爷,是咱们府上的四老爷。”
“只是……”
“四老爷不是一个人住着的,说是同一个带着女儿的妇人住在一处,那妇人对外只说她是四老爷的妻子。”
王妈妈一轱辘说完。
谢氏听的尤为震惊。
叶景昭反倒问起那姑娘来,“那姑娘如今多大,是那妇人同谁的孩子?”
见四小姐问起此事来,王妈妈想起那妇人,反倒是一脸鄙夷与不屑。
“远远瞧见时,老奴只觉得眼熟,后来细细一回想,这才想起,那妇人倒也不是旁人……”
王妈妈顿了顿,啧了两声,继续道,“那是四夫人还没过门时,四老爷屋里的通房丘夫人。”
其实这丘夫人比四老爷还大上一岁。
二人感情极为深厚。
薛氏一进门,眼里哪里还容得下丘夫人,早早寻了错处,将人打出去。
后来听说丘夫人嫁人。
之后就再无消息。
谁知这么些年过去。
如今丘夫人带着同前夫生下的女儿竟又同四老爷勾搭在一处。
谢氏听的也尤为唏嘘。
没想到四叔这么些年,对着丘夫人还是一直难以忘记。
“丘夫人的夫君呢?”谢氏问起。
王妈妈有些惋惜,“听邻居说,丘夫人生下女儿后第五年,她男人就死了。”
“那丘夫人嫁在何处?”叶景昭忽然出声。
王妈妈摇着头,她也不大清楚,“只依稀听人说,在京都城外二十里地。”
回了府,叶景昭心中记挂此事,吩咐红枣过些日子去看秋红时,顺道多去打听一些消息来。
她不便出门,可丫鬟出门,倒是轻便许多。
谁料这一日,薛氏又在老夫人屋里闹了起来。
“婆母,我嫁进伯府多年,虽未能为四爷诞下子嗣,可那也不是儿媳的过错,还不是怨着四爷……”
“如今,我娘家恐日后同伯府没了姻亲,误了两家的情分,这才送了侄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