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蛇点了点头，这才对着兰卿摆手道：“滚下去吧！把段小玥下来唱曲儿！”
“是！是！”这回兰卿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连连答应下来后，便低着头干脆离开了房间，像逃似的，甚至都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段小玥小心坐到了古琴旁边，开始为几人轻轻吟唱起了小调。
而看到王蛇火，桌上本来一直嘻嘻哈哈的几位姑娘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
但好在几人也没有多喝的意思，只是点到为止而已，因为晚上还有事要做。
所以不等段小玥两曲子弹完，几人便散了场，各自搂着怀中的姑娘纷纷离开了。
程境凌跟着刘小宁，来到了三楼她的房间。
一个是最需要的年纪，一个是最能给的年纪！
干柴烈火，一直纠缠到了后半夜！
等程境凌终于尽兴时，刘小宁已经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躺在程境凌宽阔健硕的臂弯中，刘小宁眼神涣散，好久才回过神来。
忽然，刘小宁凑到了程境凌耳边，娇声道：“程公子，你若是爱听曲儿，下回再来，奴家也可以为你唱。奴家唱的，可比段小玥好听多了呢。”
“好。”
程境凌笑了笑，轻抚刘小宁的脊背，没一会刘小宁便沉沉睡了过去。
休息了一番后，程境凌起床下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便看见在门口正站着一名在打瞌睡的侍女，见到程境凌后连忙打起了精神，恭敬唤道：“程公子。”
看着这名侍女，程境凌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
“是王公子让我在这等您！”侍女连忙解释道：“王公子让奴婢转告程公子，完事了先别走，去楼上找他。”
王蛇？
刚刚几人分别时，王蛇邀请了程境凌明早一起去缉武卫上值，被程境凌给拒绝了，他回答说自己晚上不准备在此过夜，要回家。
有什么事刚才不能说，要派人在这等着他完事了，才叫他上去？
程境凌眉头微蹙，一路思索着跟侍女来到了楼上。
并不是刚才几人吃饭的房间，而是另一个小房间，王蛇正坐在里面喝茶听曲儿，手中还拿着本闲书津津有味看着。
程境凌特意看了眼正在弹曲儿的姑娘，不是段小玥。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王蛇抬起头，见是程境凌后便露出了笑容，抬手招呼道：“来了？坐！”
坐到王蛇的另一侧，程境凌问道：“蛇哥，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你是刚完事，还是睡了一觉？”王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眼外面的色后，反问道。
“呃…”程境凌有些尴尬，婉转回答道：“没睡觉。”
得到回答后的王蛇，神色明显有些古怪，一如前几在程境凌家时，知道程境凌的修炼度后露出的表情。
好半晌后，王蛇才憋出了一句话：“让你再带一个走你不听，给人家姑娘折腾坏了吧？嗯…当然了，我年轻的时候比你还猛。”
“哦哦。”程境凌随口应了一声，对这种事他没什么概念，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于是便又问了一遍：“蛇哥，你让人在门口等我，把我叫上来是什么事啊？”
王蛇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这次立刻回答道：“我找你来，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我看你家现在就你自己，也没个人给你洗衣做饭伺候着，之前马老三打伤的那个舞姬，我捉摸着就让你带回家去吧，当个丫鬟奴婢使唤。”
说完，王蛇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页纸拍在桌子上，程境凌看了一眼，是一个名为“王二丫”的女孩的卖身契。
程境凌怔了怔，随后连忙摆手推辞道：“不了不了，蛇哥，我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用得着别人伺候？再说了，我也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生活……”
“境凌，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打断了程境凌的话，王蛇解释道：“这个舞姬，如果今咱们不把她带走，那她就活不了两了。我家嘛，倒是奴仆丫鬟众多，想塞进去个人，本不算什么麻烦。但是…咳咳，为兄年少时做过一些荒唐事，我哥就定下来了一条规矩，不允许为兄把任何女人带回家，什么身份都不行。我这不就想到你了，正好你自己住，把她带回家，既可以救人一命，又能有人伺候照顾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蛇哥你是说三哥那头？”
“没错，我很了解马老三，以他的记仇程度，回头肯定得将那个舞姬弄死。其实我本是无所谓的，一个舞姬而已，死了就死了。今如果不是境凌你在，我肯定不会因为她跟马老三翻脸。”说着说着王蛇便皱起了眉头，有些歉意的道：“也不知道今马老三抽什么风，怎么就看你不顺眼，一直在那指桑骂槐的，之前明明都说了，会带个小兄弟来介绍给他们认识，唉！”
王蛇说马连喜指桑骂槐，指的是他一口一个奴才。
酒桌上程境凌听在耳中，确实有些刺耳，但当时他也不确定马连喜是不是在影射自己。
现在看王蛇的意思，确实是了。
因为青楼舞姬也是私奴身份，在青楼中属于“丫鬟”，连接客的倌人都不如。
所以马连喜就是想通过行动和语言凌辱这名舞姬，以达到影射侮辱程境凌的目，毕竟他前不久还是一名私奴。
也难怪当时王蛇会那么大脾气，直接跟马连喜翻脸。
毕竟程境凌是他带来的人，马连喜侮辱程境凌，岂不是跟打他的脸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