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沧海面带屈辱。
能够成就圣人境的修为，在诸天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不容亵渎。
而面对影老的这一番嘲讽，他甚至都无力反驳。
别说是无始大帝这四个名字的威慑力，光是帝族苏家深不可测的底蕴便令人心生绝望。
或许曾经，诸天之中亘古仙族与那些无上帝族还能与苏家扳一扳手腕。
可如今，大帝现世，帝子出行，谁人看到不避让三分。
得罪了帝子，就跟得罪了无始大帝没什么区别。
吾儿……这便是你命中的注定的劫数吗？
林沧海回忆起当年老者那震撼的表情。
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现阻止，将林叶带在身边。
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林沧海一瞬间像是苍老的几十岁，这点屈辱跟得罪帝子比起来，是那么不值一提。
现在的他，只能够乞求，对方不要牵连到自己林家。
苏九歌静静地等待了好一会。
都未见对方出手。
看来，至少比起林叶，他父亲的性格倒是稳重不少。
在场羽化圣宗的长老们都能感受到林沧海的颓唐之意。
可无一人同情，反倒是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哼！早干嘛去了？”
“本来仅仅是我羽化圣宗的不幸，现在反倒惹火上身，其中竟然还牵连到了隐世圣族林家。”
“有这样一个儿子，真是替他感到不幸。”
“有其父必有其子。”影老冷笑道。
“帝子大人，依我看，这林家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什么？！
地上的林沧海瞳孔一缩，就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苏九歌淡淡瞥了他一眼。
“给我安静点。”
影老赶忙闭上了嘴，朝身后退去一步。
苏九歌转头盯着半跪在地上的林沧海，笑吟吟的说道。
“你说，我现在就是杀了你和你儿子……”
“你圣族林家……可会说些什么？”
林沧海听闻浑身一震。
“帝子大人问你话呢！”见对方不语，羽化圣宗老祖呵斥道。
林沧海神情复杂万分。
他不明白苏家帝子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手肘一时失去了支撑着的力气。
双膝匍匐在地。
头低的不能更低了。
任他什么身份，在这身后站着一尊活着大帝的帝子面前，都无济于事。
就算苏九歌现在杀了他提着他的头回到林家。
族内的那群至尊们恐怕也只会说一句杀得好。
林沧海面露挣扎之色，咬着牙说道。
“回帝子……”
“林家……”
“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