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忙碌,好不容易才让男子安静下来,这时她的脸上已满是疲惫,诊断过后,她又用安眠的药物让男子沉睡,用铁链将他捆住以防万一。
等做完了这一切,珠世将方浩他们带到了诊察室,这里被临时当作了会客厅。
“那个,那位女性没事吧,珠世小姐。”炭治郎担忧地问道,在他看来,女性的伤跟他是有直接联系的,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位女性也不会受伤。
“没事的,你们出手很及时,她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说到这,珠世停顿了一下,“但是,那位男士的话……”
“那位男士怎么了?”炭治郎听出了珠世的犹豫,连忙追问道。
“想要变成人的话很困难吧。”尽管珠世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这种例子,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还是让她痛苦,“我也无法让他变回人啊,只能尽量减少他的痛苦而已。”
听到珠世现在不能把鬼变成人,方浩没什么反应,这他本来就知道,要不然原着中还让炭治郎收集什么十二鬼月的血干吗?
炭治郎的眼中闪过几分失落,几分失望,还有几分坚定,老扇形统计图了。他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让祢豆子变回人类,她是他唯一的亲人了。珠世是他见过医术最高明的医生,但连她都没有办法的话……
不过炭治郎毕竟是炭治郎,这些事他早就做好准备了。无论是让祢豆子变回人类,还是斩杀无惨,他都一定要做到。
至于此时的祢豆子听到珠世的话后,嗯,听没听到这个不好说啊。反正她保持着平常状态,或者说比平时活跃一些,她在一旁的地板上打滚,玩得不亦乐乎。
“唉,这也太可爱了吧,祢豆子。善逸,你真该死啊。”看着祢豆子这么可爱,方浩选择在心里痛骂善逸。倒不是说方浩对祢豆子有什么想法,就单纯像是在网上看到谁谁谁嫁人了,她还很漂亮,这个时候一般骂她老公的话是张口就来。
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后,炭治郎微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珠世小姐为人类处理伤势,难道不痛苦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炭治郎神色哀伤,他是个能感同身受的人,珠世的痛苦他虽然不能完全了解,但也能感受到这种痛苦。
“你这表情完全就是知道人痛苦了吧,那你还问什么呢?”方浩翻了翻白眼,暗自吐槽着,他是真不知道炭治郎在干什么,单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头柱就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头铁是吧?
炭治郎的问题也的确是诊所中的敏感话题,他这一开口,直戳痛点。珠世还未开口,一旁的愈史郎直接爆炸,被破防了。
含怒出手,一记手刀直击炭治郎的腹部,炭治郎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将酸水都吐出来。
“在珠世大人面前给我注意你的言辞!”
愈史郎面露不善:“当然会痛苦了,我们也是鬼啊,在这方面我们与外面的食人恶鬼没什么不同,只是我们每次都能够忍受食欲罢了!每次治疗时我们比患者还要痛苦地多!”
前文说过,恶鬼是可以以兽肉为食的,但人肉对他们的吸引力是无可比拟的。人类对于恶鬼来说有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力,这种感觉比长时间没有进食的人类看到食物时的冲动还要来得强烈。
珠世与愈史郎在这一方面与其他恶鬼并无区别,甚至还要更加难以忍受。他们的患者距离他们太近,又对他们不设防,而他们的诊所又足够保密。对他们而言,每一次治疗都无异于一场战争,与身体的本能作战。
“嗯,确实很煎熬呢。不过,这具身体经过了不少改造,而且也摆脱了无惨的控制,比寻常恶鬼好得多。”
珠世平静地说道:“愈史郎比我要轻松一些,他是我制造的鬼,与其他恶鬼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没有撒谎的味道呢。”炭治郎的鼻子告诉了他答案,他也对珠世的话深信不疑。
但方浩对此表示怀疑,不是不相信珠世,而是说这煎熬应该远没有珠世说的那么容易,她可能没有撒谎,因为她可能确实是像她说的那样认为的,但这也不能否认她所受到的煎熬,哦,还有愈史郎受到的煎熬。
“咦!”炭治郎突然回过神来,“是珠世小姐制造的!”珠世的话实在让炭治郎很是惊讶,他并不相信这么温柔的人竟然会主动制造鬼。
“是的,但是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增加鬼的数量,只是抱着同情的心态,对那些身患绝症已处于弥留之际的人问上一句:哪怕要舍弃人类之身,你是否愿意这样活下去?”
“但是,答应的人很少。而且,这两百年来我也仅仅成功了一次,也就只有愈史郎是成功的。”
成功率好低!不过怪不得愈史郎对珠世这么尊敬,嗯,尊敬到想当冲师逆徒。甚至按生物学的角度来看,珠世应该是愈史郎的……嘶!方浩吸了一口凉气,为全球气候变暖作出了微不足道的贡献。
而炭治郎的关注点与方浩完全不同,“两,两百年!”
炭治郎惊诧道:“那珠世小姐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愈史郎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不要对女性问这么失礼的问题啊!”
又是一记手刀,不过这次被方浩抓住了,“他才刚被打过,好歹让他缓缓啊。”
方浩抓着愈史郎的手腕吐槽道:“而且你这句话说的就很失礼吧。年轻的女性才不会在意这个问题吧。”
“哈,你这个家伙是在说我没能体谅珠世大人的心情吗!”愈史郎额头上的青筋越来越多,感觉脑袋是要被青筋占领了。
“这个,两位还是不要吵了,方君,他还是个孩子啊。”
听到炭治郎这话,方浩差点没绷住,不是因为炭治郎说愈史郎是个几百岁的孩子,而是这话不一般是家长说的吗?炭治郎,你是抱着什么心情说这话的?
“别瞧不起人了!我的年纪比你们大的多!”愈史郎暴躁地说道。
不,通常说这话的都是小孩子吧。
“你们说的话我不介意哦。但是你们是要在治病救人的地方使用暴力吗?”
珠世笑眯眯地说道:“这个可不好呢。”
方浩果断放开了愈史郎的手,三人在眨眼间在诊察室中正襟危坐,好像之前从没有生过什么。
不过,方浩还是在心中暗暗吐槽:“都眯眯眼了,还说不介意。之前炭治郎被刀的时候你也没说啥呀,果然还是介意年龄的吧!而且你至少在四百多年前就出生了吧,在意那两百年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