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掉落了的脑袋和无之躯却并没有消散。
“啊啊啊!!!”疯狂的、混乱的声音从半空中的头颅中出。
远处的东方,一抹鱼肚白显现,有曙光在逐渐播撒。
全力一击的炼狱杏寿郎已经力竭,不远处的三个少年迅暴起,三把日轮刀刺向了试图逃跑的无之身。
已经混乱的上弦之3,嘴巴里不断地重复着“要变强”“不对”“你是谁”“太弱小了”,无视了日轮刀的创伤,由无之身抱着,迅地冲入了阴影遍布的林间。
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没有追击的力量了。
但是,所有人都活下来了。
我一只白骨森森的手将岩融死死地钉在地上,另一只也好不到哪去的血肉剥脱的手眼疾手快地搀住力竭向前栽倒的炎柱。
能以人类之躯撑到现在,真的令人钦佩。
天亮了。
至此,上弦之3,败退。
阳光开始逐渐洒落在我冰凉的脸上,眉梢的冰霜终于化开,如同眼泪一般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我在一位鬼杀队支柱和三位鬼杀队队员惊愕的目光中,完全的,完整的沐浴在了阳光下。
虽然对着猗窝座谎言和误解的垃圾话一堆一堆地放,但我的确不是鬼啊。
接下来,解释的要解释,而且……
我看了一眼一直目光灼灼地定在这里的赫灼少年——灶门炭治郎,也是花子的哥哥。
他一动没动,眼睛看起来也已经好久没有眨过了,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踌躇着,顾及着,一直没有上前。
“花子?”我心中一酸,轻轻地,气音呼唤彼岸之人。
只有我听到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在,我们都在了,姐姐,你说的方法可行吗?”
不可行也得行。
但是在那之前——
我感受着从手心出传来的属于炎之呼吸拥有者滚烫的体温,耳边是身为支柱必备的,没有间断的全集中呼吸。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
这个人是活着的。
没有拒绝我的搀扶,那态度至少应该不是敌对吧?
那我提出的要求他能够答应吗?
挣扎好一会,我还是郑重地向这个静静等我开口的人请求道:“这位……炼狱先生,我有一个很突兀的请求……”
耐心地听完了我的请求,几乎是全身都是血,但的确生命无忧的剑士明显很是困惑地歪了歪头,却一口答应了下来:“……唔姆,就对着你说吗?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