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
晁天王议事结束,便去校场训练步军。
众多头领,纷纷离开,阮氏三雄一个个喜笑颜开,一副磨刀霍霍,就等着大干一场,也好建功立业。
三人走出大寨,望见吴用站在一棵大树下,神色颇有些落寞。
阮小七上前问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莫不是想哪个小娘子了?只管告诉小七,小七将她请来。”
吴用哼了一声,扭过身,面有不快之色。
阮小二一巴掌拍在小七头上,斥道:“你懂个屁!不会说话,便把嘴巴闭着!嘴巴里装的都是粪,偏生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阮小七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后退数步,狡辩道:“我是跟吴先生开个玩笑罢了。二哥如何如此气恼?”
阮小二却不看他,告罪道:“吴先生莫怪,七郎嘴巴不把门,信口开河,他不是有心的。”
吴用苦笑一声:“二郎言重了,我们都是生死患难的关系,一个玩笑而已,何须在意。你们三人,乃是水军头领,还得认真操练,此番是大事。虽说诱敌深入,但也是寨子最后一道门户,若是你们大败,那整个梁山便是失败的结局!我等的命运,只怕用凄惨来形容。”
阮小二一听这话,肃然道:“原来先生担忧的是此事,多谢先生教诲,我与兄弟几个,一定认真操练,大胜而归。”
“要的就是这一股精气神。实话告诉诸位,今时不同往日,过去咱们兄弟相称,可是晁盖哥哥,此番不仅是兄长,还是咱们的领,他作为梁山寨主,很早就说过,赏罚分明!这不是玩笑话,话,你们不可轻慢。”吴用环视一圈,告诫道,“嘻嘻哈哈,不守规矩的日子,那是过去。从今往后,还得按照山寨中的军事条例来。”
“军事条例?在哪里?”阮小七好奇地探出脑袋。
吴用哼了一声:“晚上便会分,到时候细细翻看便是。内容不多,可是每一条都很关键。打仗打仗,没有军纪,如何得胜?”
阮氏三雄互相对视,阮小五道:“吴先生言之有理,我们三兄弟都是粗人。往后诸多事情,还要靠哥哥多多提点。”
“我有什么能提点的?办事要忠于职守,仁义为先,以梁山水泊事业为重,更要忠心与晁盖哥哥!这些都是根本,不可小视。”吴用大声说道,态度鲜明的很。
阮氏三雄一听这话,神色登时肃然,同时恭声道:“受教了!吴先生言之有理。”
“行了!你们先走吧,好好操练,莫要懈怠。”
原本心中一股怨气,骂一顿阮家兄弟,吴用心情登时舒坦多了。
阮氏三雄不敢怠慢,哪里还有先才的风轻云淡,急急忙忙便出了金沙滩。
吴用的办公地点,就在附近,最近山中还在修筑一个将军府,往后文职人员办公,往后恐怕都在来此。
吴用负手而立,长吁短叹一阵,索性顺着阶梯往下走,走了一阵,又顺着一条小径前行。
走了一阵,正好到水畔,水面波光粼粼,吴用远眺前方,长叹一声。
“都说书生最是无用,难道我吴用真的要无用吗?”吴用自言自语道,“想当年,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也算是达成书生中的极致成就。我吴用蹉跎半生,科举功名无望,未来又将何去何从呢?”
吴用很焦虑,晁盖天王,真的变了。
过去,这位哥哥不管办任何大事,都会听取他的意见,眼下,这位哥哥似乎并不怎么需要他了。
关键兄长想出来的计策,的确都是厉害非常。
“唉!”吴用长吁短叹,心情低落至极。
“吴先生!”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
吴用转过身,现是公孙胜来了。
吴用赶忙收拾心情,挤出一抹笑容:“原来是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