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謝與非正色:「你這屬於虐待動物,那狗才多大……」
「兩個月。」凌楊一看謝與非變了臉色,心就跟著往下沉,趕緊解釋:「我就隨口一問,肯定不能真吹。二餅那麼可愛我哪捨得真吹。」
其實我也真捐不起風洞,也就能捐個風扇。
凌楊看謝與非臉色還有點凝重,趕緊再加了一句:「我最近發現金毛智商還挺高,你說這狗,兩個月就知道開櫃門偷牛肉乾吃。」
其實謝與非心思已經早不在風洞吹狗上了,就剛才,她突然覺得凌楊不那麼霸總了。
或者說,在緩緩掉皮,這個人在沒有同理心的表皮之下還是有些人性的,不像小說里的霸總那麼刻板化,畢竟沒有霸總喜歡金毛小狗狗。
這要是小說里,霸總大概早就大手一揮,買,都買給你,你要多大的風洞給你造多大,吹飛機都行。
可惜小說終究是小說。
謝與非並不是個完全體會不到人類情感的人,她在竹筒倒豆子報價的同時,還是看到了凌楊臉上掩藏不住的肝疼。
就知道你捐不起。
某汽車企業還跟大學聯合投資呢,搭了個風洞都虧到沒底褲。
我還沒幼稚到這種地步,但是吧,暢想一下也挺好。
凌楊當然不知道謝與非已經默默在她那個量變的小程序里給自己加分了,還在旁邊為了化解尷尬傻呵呵地繼續說狗:「你不知道這個狗有多精,我爸一來就滿地打滾,還蹭人家臉,摟著他胳膊蹭手。蹭完沖廚房一頓叫要求吃牛肉,那還有不給的?你不信?不信哪天我領出來給你看。」
謝與非走著走著就停下了,原地一蹦坐在了一張空桌子上:「你這狗還不到三個月,不能帶出門,會生病,大一點再說吧。」
凌楊暗暗一喜,沒拒絕,那就是還有機會。
媽呀總算把狗這個藉口給搭上了,二餅啊要是能靠你追到謝與非,以後你要多少牛肉乾我都給你買。
可能是說狗說多了,風洞難題在他腦袋裡後台運行了一陣,居然有了答案。
凌楊靠在桌子邊上,認真撥拉了一下那兩根劉海,湊到謝與非臉跟前,擺出個霸總專用深邃眼神:「風洞的事情,先給我發點資料,我回去讓他們研究一下。」
錢沒有,緩兵之計我可有得是。
什麼資料?不說。他們是誰?不說。研究什麼?不說。
這種語焉不詳的處理就等於沒處理。
至於往後的事情,拖一天是一天麼,凌楊從小到大的拖延小王子不是白當的。
找出來一萬個理由來拖延不就是了。
啊她身上為什麼一股牛肉乾味,我餓了。
謝與非覺得凌楊離得太近,都能聽見他胃在瘋狂蠕動了,趕緊從桌子上跳下來。
倒是很痛快:「可以啊,就是好些都不是中文的,法文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