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非有點失望:「要是我,就會叫二氧化碳,要不二叉樹也行。」
凌楊不知道二叉樹是個什麼樹,只好打出金錢攻勢:「那我再去買兩條,你想叫啥都行,叫馬來貘也行。」
謝與非一笑:「不了不了,我自己有多忙我知道,沒時間養狗。」
凌楊一個衝動差點就說我養你來玩就行,想想半夜被奶狗踩臉的悲慘遭遇,適時踩了剎車,趕緊彎道漂移到另一個話題:「哎,你們這些儀器都是幹啥的?」
「啊,這是個阻抗管和多通道數采。」謝與非看她那些設備的眼神充滿慈愛,也像是在看小狗狗。
看凌楊沒吭聲,又解釋了一句:「就是數據採集系統。」
凌楊總算聽明白了,順嘴問一句:「多少錢啊?」
「這個不貴的,基礎版也就2o萬歐元。當然高配那就沒上限了。」謝與非也相當順嘴地回答了一句。
凌楊心裡一抖,這個算不貴嗎?
碰碰運氣問下一個:「那是啥?」
謝與非又露出了姨母笑,摸著她的小寶貝兒:「這是傳聲器陣列,我們自己配的,比較便宜,也就五百萬人民幣。」
比較…。。便宜……
凌楊頓時覺得自己這個霸總好像有點裝不下去了,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不匹配啊。
話不能說得太滿啊……論起花錢如流水,他好像完全不如謝與非。
但是此刻,他還在死鴨子嘴硬中,又順手一指:「那又是啥?」
這回答案令人輕鬆很多:「哦,那個是檯燈,一百五。」
凌楊心頭一喜,哎,這個捐得起!
然後又一陣絕望:捐檯燈這太不霸總了。
不行,得接著問問,沒準有便宜的呢,幾十萬緊緊褲腰帶還是能湊出來的。
於是徐徐展開微笑:「那你們最近還缺什麼?」
心裡默默瘋狂祈禱:不太貴的,說個不太貴的!缺不缺手套眼鏡帽子啥的?
謝與非被他勾起了對設備的執念,開始兩眼放光自顧自地嘮叨:「現在這邊還缺個風洞,也不用太好的,有個亞高音小風洞就行了,硬體差不多……。含高攝像機的話,四百來萬吧,信號採集系統我可以自己寫,還能省點錢。」
凌楊此刻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使,四百來萬需要賣多少箱榨菜呢?我們家公司沒上市燒的不是股民的錢啊。
雖然聽起來也就一輛賓利的錢,可是以凌大壯樸實剛健的作風,那就是一筆巨巨巨巨款了。不知道有沒有平價替代版,山東產的勞斯萊斯能買到,山東產的風洞能不能買到呢?
凌楊有點絕望,但是嘴炮不能輸,還在嘴硬:「四百來萬的風洞夠使嗎?沒有更好的了麼?」
說完就十分想拿針把自己的嘴縫上。
雖然他們家自己的動產不動產七七八八加起來也不少了,但是那都是他爸的呀。凌楊自己的那點錢,吃喝玩樂還湊合,一旦涉及到這種大手筆的買賣,那簡直不能算數。
可是呀,男人奇妙的自尊,就是令他管不住這張嘴。
謝與非嫣然一笑:「當然有了!但是氣動聲學風洞的話,可能得要個三四千萬了。再大的話,還有那種可以直接吹汽車的聲學風洞,那個就更棒了,就是貴,得要一兩個億。而且做試驗也貴,一次試驗的用電量基本上是一個小鎮一年的用電量。啊,得多有錢的企業才能做得起呢?」
「這是風洞麼?這是黑洞吧…。。」凌楊沒忍住,一句吐槽脫口而出。
謝與非倒很贊同:「對啊,我們這個專業,和機械工程一結合,那就是在瘋狂燒錢。」
凌楊此刻只想問一句:「你們實驗室還缺手套麼?」
心裡埋怨了自己無數次,好死不死非要裝什麼霸總,裝到現在騎虎難下了吧?
咋辦呢咋辦呢?
捐,還是不捐,這是一個問題。
他要是去跟凌大壯說,爸我想捐個風洞。
凌大壯只會告訴他,我看你像個風洞。
難道就地投降說我不是霸總麼?不行啊,謝與非不是就喜歡霸總系的麼,那我不是連量變的機會都沒有了,更不要講質變了。
可是不投降的話,這裡屋裡只有檯燈我捐得起啊。
此時此刻的凌楊真的十分想念關沛,三傻腦袋好使,肯定能解決問題。
靠他自己,他現在真的只想尿遁。
謝與非自得其樂又念叨了好一會風洞有多棒多棒都能拿來幹啥,才回過神看凌楊:「哦我們不需要那麼貴的,我們又不是生物系,沒有燒錢的習慣,他們那邊一台冷凍電鏡就上億。目前這個階段我們搞個小的就能滿足試驗需求了。」
凌楊一時情急,突然間腦筋搭錯線,問了一個十分魔幻的問題:「風洞能吹狗麼?」
第42章插pter33天涼了,讓基金委破產吧-下
謝與非被凌楊的腦洞給問得一愣,雖然在她時不時地幻想能夠進風洞裡吹一發,但是這跟在飛機上打應急滑梯一樣,都是夢裡做做就行了的事情。風洞吹人會死,風過大還會燒著。飛機上的應急滑梯麼,現在是個人都知道拉一下十萬塊了。
本著科學家的嚴謹精神,她還是耐心告訴凌楊:「不可能的,344乘o。6的也2o6了,風兩百多米每秒,別說狗了,人也會吹死。再說,狗毛搞不乾淨影響了試驗數據,那些畢不了業的博士生會一輩子詛咒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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