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壯抬頭看看兒子:「還沒到半夜呢,別做夢!」
然後低頭問二餅:「他以為他長個傻大個誰都能看上呢,是不是啊,兒子?」
凌楊十分委屈:「我才是你兒子吧!」
凌大壯不耐煩地揮手:「也沒說你不是,我跟你說,追女孩,得勤快點。你這也沒啥長處,就得想別人之所想,讓她感覺你特別在乎她!才能跟你好!」
二餅此時嚶嚶了幾聲,凌大壯如獲至寶:「你看,二餅都說是!果然金毛最聰明了!」
又把小狗捧在手裡頭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凌楊的狗脾氣又上來,一咽口水就打算跟他爹理論兩句:「爸,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一無是處!」
關沛見勢不妙嗷一嗓子就跑出來挽救局面了:「我的媽呀,小狗養不好會死啊!」
事關他的連載大計,千萬不能讓這兩人再掐起來,如果資金鍊斷了,還怎麼裝霸總?小說要改真人秀嗎?《如何在朋友圈喜提勞斯萊斯》?
他這一嗓子果然成功把那對即將交火的父子吸引了過來。
凌大壯一臉焦急:「咋回事?告訴你們可得好好養!人家信任我才託付給我的!養出事了腿給你們打折!」
凌楊也很著急:「狗這麼難養麼!」
關沛指著論壇給他們念:「你看,這說一到三個月的狗很容易感染細小病毒,一感染就容易誘發心肌炎什麼的,致死率非常的高。」
凌大壯聞言把狗抱得更緊了一些:「那怎麼辦?有藥麼?」
「這裡說最好在三個月之前不要帶出去遛,等長大一點打了疫苗才能遛。」
凌楊一眯眼睛:「不遛狗那…。。它去哪上廁所!難道包尿布麼!我難道還要給狗換尿布嗎!」
凌大壯瞪他一眼:「老子當年不是也給你換尿布換了好幾年!狗就兩三個月,怎麼委屈你了!」
凌楊盯住那滿地打滾的小金毛二餅,覺得除了謝與非,他好像又多了一個天敵。
好在關沛及時告訴他不用換尿布,換尿墊就行了。
但是聽起來還是挺崩潰好麼!凌楊看看自己修長雪白的十根手指頭,它們,這就要開始伺候奶狗了嗎?
凌大壯把滿地打滾的二餅又撈起來,開始撓人家肚子,一邊撓一邊笑:「哎呀呀,這小眼睛多帶勁,長大了肯定是條好狗,來讓哥哥給你買尿墊!你說啥?還買零食?對!都買!都買!」
轉頭吩咐凌楊:「挑好的買知道嗎!要是被我知道你剋扣狗糧錢!」
凌楊熟門熟路地念叨:「老子打折你腿!爸,咱家一個腿不好使的就行,你能別把我也帶上麼!」
要是換了往常,凌大壯大概早就揮舞起了拐杖,可是此刻他兩手都捧著二餅,二餅烏黑的小眼珠子一轉,他就忘了要揍人類兒子這碼事。
一心一意跟狗兒子玩雲霄飛車。
誰知道狗兒子剛才喝多了水,肚子一挺尾巴一翹,蓄勢待發。
凌大壯畢竟多年雲養金毛,經驗豐富得緊,見勢不妙趕緊揪住二餅的後頸皮,放到了地下。二餅小短腿一扒拉,看到面前就一個柱狀物,一翹腿,就在凌楊腳邊尿了一灘。
凌楊一個高蹦起來,幾乎可以扣籃。
「三傻!三傻!它尿了!」
關沛施施然從桌邊站起來,拿了一卷廚房紙過來:「二傻,你要明白,這只是它的第一泡尿。」
凌楊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生活設計了,命運也揪住了他的後頸皮,把他帶往不可知的深淵。
這深淵裡現在不僅有個賊難搞的的女人,還有一條狗。
當天晚上凌大壯懷揣幸福的小秘密回了家,滿臉是隱藏不住的高興,看得楊美玲以為他趁自己不在出門偷吃了雞腿。
一聞身上倒也沒有肉味,反而透著一股若隱若現的尿味。不由得趕緊打發他去洗澡。
小金毛二餅就這樣在凌楊家安營紮寨了,邁著小短腿在客廳里溜達了一圈,往凌楊的電競座椅一躺,就不起來了。
凌楊憤恨地看了它一眼,問關沛:「三傻,你說狗是紅燒還是清燉好吃?」
關沛拍拍他手:「老闆,這是你弟弟,對它友好一點。」
二餅哼唧了一聲表示同意。
凌楊看在凌大壯的投資份上,默默選擇了割地求和,讓出了自己的電競座椅,退守沙發給謝與非發微信,恪守霸總準則,還是用祈使句:「明天咱們去捐錢。」
謝與非秒回:不行,我明天要去乙方那邊監工。這個項目完結之前都沒有時間。你可以自己去。
放下手機愣了一下,問齊晴:「霸總身邊不是都有一排秘書隨時恭候嗎?他怎麼還得自己去捐錢?」
齊晴摸摸她頭:「傻帽,人家是為了捐錢嗎?人家是為了和你單獨相處啊!」
謝與非恍然大悟:「有道理!我還以為他是裝的,其實沒有秘書。」
齊晴微笑:「有沒有秘書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乎你。伊——呸!不提他!」
謝與非同情地看著她:「你還是趕緊去加班吧,工作一忙起來就沒功夫想伊萬師兄了。」
齊晴喪氣地點點頭:「行吧,就這樣吧。」
真沒有秘書的凌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偽裝差點就被拆穿,他作為一個晉奶狗爹,和普天下所有奶爸的命運一樣,都沒有睡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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