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非把黃油小餅乾遞給凌楊:「我剛才路過商場,看見有這個,就買了。」
凌楊沒有接,不咸不淡問了一句:「給我的?」
「當然是給你的啊……。要不然呢?」
「不知道,你們科學工作者說話,我們一般人容易理解錯誤。那萬一是給二餅的呢?」
「這裡面有巧克力味的,狗不能吃巧克力,就是給你的。」
凌楊的目光來回在餅乾上折騰了幾個往返,才說:「那行吧,我就收下。」
「嗯。」謝與非醞釀再三,就憋出了個語氣詞。
凌楊低頭,斜眼瞅著她:「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上樓了。」
謝與非鬼使神差地搖搖頭:「沒有了。」
凌楊就喊二餅上樓去,二餅還老大不樂意,一步三回頭。
凌楊腳下也跟著狗子一起遲疑,步子極小,步極慢,像是綁了沙袋。
這麼著拖拉了四五步,眼瞅要進單元門了,謝與非終於出聲喊住了他。
「等下!」
凌楊迅回過身來,臉上卻還是一臉喪氣:「還有事嗎?」
謝與非瞪了他半天,說:「二餅下周該打疫苗了。」
凌楊臉上的喪氣更濃:「知道了。」
拖著步子拖著狗,沉默地進了單元門。
留謝與非一個人在那裡無語問蒼天,為什麼就說不出口呢!理智告訴我需要道歉,潛意識逼著我扯東扯西。天哪人腦的構造真是複雜!
凌楊帶著二餅回到家,一開門,當場上演大變活人,臉上的喪氣一掃而空,長驅直入把還在打遊戲的關沛一把撈了出來:「她來找我了!她來找我了!哈哈哈哈三傻她覺得不好意思了!這把我是要贏啊!」
關沛被凌楊晃得頭暈,奮力掙扎出來,退到安全距離以外:「啥情況?謝與非來道歉了?」
凌楊一把撈起二餅又轉了幾個圈,才把一臉茫然的狗子放到地下,臉上喜氣洋洋:「是啊!你看她還送了我小餅乾!我們就吃過一次她就記得,我就知道非非心裡還是有我的!」
當然,就謝與非來說,就見過一次的公式她也記得。
小餅乾實在不算個什麼。
關沛一撇嘴:「又和好了,又和好了,這才消停幾天?戀愛的酸臭味!」
「還沒呢!」凌楊這回尾巴翹上了天:「我得矜持一下,抻她幾天,這樣才能顯得我十分珍貴。」
關沛皮笑肉不笑:「折騰,接著折騰!不瞞您說您這橋段越來越老套了,我小說里都懶得寫。」
說著目光瞄到了小餅乾上:「餓了,分一塊唄?」
凌楊抱緊了謝與非送的餅乾盒子:「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