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伸手過去中控台哪裡拿紙巾,小手指若有若無地拂過凌楊的胳膊。
凌楊覺得他在危險駕駛,趕緊兩手都放到方向盤上:「行行行,反正她還欠我一頓咖啡呢,回頭我確定了時間找你。」
姚真真繼續試探:「這麼冒昧,人家會不會不高興呀?」
凌楊篤定地搖頭:「不會不會,她沒那根筋。」
又想起來在飯店碰見錢伊萬那次,謝與非瞪著眼睛毫不做作:「人多好點菜呀?你要不要一起?」
突然就覺得好好笑。
姚真真在旁邊,餘光瞥到凌楊臉上那一抹傻狍子一樣的笑意,心裡已經是氣到爆炸。
從小就漂亮的女孩子,永遠眾星捧月,並接受不了自己的備胎疑似對別人有好感這件事。
備胎不行,前男友也也不行!一見誤終生,才是姚真真心裡默認的劇本。
她可以不搭理凌楊,凌楊應該夜半難眠長街買醉,應該無心工作跑去海邊流著淚餵鴿子,怎麼可以兩個月不見就喜歡別人!
此刻姚真真那奇怪的自尊占了上風,不管利益,不管感情,不管前途,她就是要把凌楊搶回來,就算是備胎,你心裡也只能有我一個!
想到這裡,姚真真的戰鬥之魂就熊熊燃燒起來。
可惜凌楊那傻狍子並沒有意識到一絲一毫的不妥,他把姚真真送到樓下,自知不會被邀請上樓坐坐,十分自覺地跑回了自己家。
一進屋就揪著關沛問:「怎麼樣怎麼樣?你看出點啥沒有?」
關沛自然不會告訴凌楊自己神吹了一通謝與非和他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只說他覺得姚真真肯定不是真心的,話里話外旁敲側擊,都是問凌楊他們家公司到底有多少錢。
姚真真說沒說,凌楊也不會去當面問。反正就是那點套路,太陽底下再無事。
凌楊聽完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不會吧。。。。。我覺得她不是那種人,她很清純的!之前那些包啊飾啊,都是我主動買給她的。今天也沒提過錢的事啊。」
那是人家還沒有機會提。
關沛起身,一隻手撐在牆上,兩隻眼睛逼視凌楊,來了一個沙發咚的姿勢,飽含深情地問他:「朋友,你聽說過話術嗎?」
凌楊一手拍開關沛的臉:「離我遠點!口水都噴我臉上了!「
關沛坐回茶几上,往嘴裡扔了一顆芥末花生:「你從小到大,女朋友也交了不老少,咋就對女性心理毫無研究呢!」
凌楊去關沛手裡撈了一顆花生,也塞進嘴裡,被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也不像有些人沒事就愛寫什麼甜寵言情文,明明自己是個摳腳大漢。」
關沛搖頭,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甜寵言情文賣得好!我用勞動換錢我光榮!大哥,姚真真那樣的女孩子想要啥東西,自然有她們的辦法,各種暗示組合拳下來,就有你們這種二貨屁顛屁顛去送禮物,還以為自己很機靈能猜中女生的心思。跟你說,那都是套路。想要什麼直接就說的,大概只有謝與非那樣的。」
「你又沒見過她,你咋知道!」凌楊回嘴。
然後沉思了一秒鐘:「她好像就是這樣的,但是也不能證明姚真真就是你說的那樣的!你拿出證據來!」
凌楊還沒有意識到,「拿出證據」這種要求,擱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提出的。
現在他甚至覺得還需要參考文獻。
關沛作為一個上過女性網站前十的寫手,當即拿過來電腦,從素材庫里揪出了證據——《女生怎樣向男生索要禮物終極篇》。
把凌楊看得目瞪狗呆:「這也行!還能這樣!還有這種操作!」
關沛在旁邊,居高臨下地磕著芥末花生:「你就說吧,這裡頭的招數,姚真真用沒用過。」
凌楊沒動靜了。
好一會說:「我先洗澡去了。」
不管是姚真真還是以前的其他女朋友,她們大概每條都變著花樣用過,一條沒用過的只可能是謝與非。
凌楊一顆滾燙的心涼了一半,不過還是覺得得說到做到,對人家前途有好處的事能幫就幫,還是掏出手機找了謝與非。
謝與非那天去聽完了業內大牛的講座,深受啟發,正在辦公室里思維奔逸地修改論文大綱,就看到那偶蹄目發微信過來:「你還欠我一頓咖啡呢,啥時候請?」
謝與非想都沒想,就回了個:「那就明天吧。」
三言兩語定下時間地點,又蹲回椅子上搞她的論文去了。
此刻她滿腦子都是振動噪聲,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霸總為什麼要讓她請客喝咖啡。
凌楊跟姚真真說明天約了謝與非,姚真真當時就來了勁頭,整個晚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對付謝與非的方案一二三四。
實在睡不著爬起來看衣著搭配,把衣櫃裡里外外翻了個遍,光眼妝就來回折騰了三四回。
第25章插pter24傷心咖啡館之歌-上
謝與非今天的officehours居然過得還算開心。
依照她的要求,學生每周要參加一次讀書會並且匯報研究進展,之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謝老師都屬於臉上微笑回答,心裡陷入無能狂怒的狀態。這回經過凌楊一番培訓之後,雖然學生的問題還是那麼弱智,但是經過反覆的詢問和解釋,讀書會結束的時候,學生們好像明白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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