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摸了摸包,裡面那瓶對凌楊尤其好使的防狼噴霧還在。
心下十分安定。
此時一個大姐看不下去,捅捅謝與非:「哎姑娘,你趕緊去拉架啊!這都要打起來了!」
謝與非回過神來,看一眼大姐:「打架是求偶期雄性的正常行為,跟我沒有關係,換了別人他們也還是會打。」
嘴上這麼說,她倒是還真的過去擋在了凌楊面前:「不要打架。」
凌楊皺眉:「上一邊去,男人的事女人少摻和。」
謝與非站在怒氣沖沖的兩個男人中間,面對著凌楊,臉色凝重:「你打不過我師兄的,他是跆拳道黑帶,而且現在還有酒瓶子。」
錢伊萬微微一笑:「小謝你閃開。」
謝與非應聲閃開。
錢伊萬走到凌楊面前,手掌往下一劈,酒瓶子應聲而碎。
齊晴在旁邊看得眼珠子都直了,一個激動撕下了大毛的一條腿。
眾人歡呼喝彩,還有人喊:「好!再來一個!」
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眼瞅著就打不起來了。
東北老闆過來打圓場:「哎呀兄弟你挺厲害呀!來我今天送你一箱啤酒,交個朋友!這桌算我的!算我的!」
凌楊挺大個個子,杵在那百感交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對伊萬師兄的畏懼隨著酒瓶子的碎裂達到了頂峰。此刻你就是讓他揍,也不敢揍了。
這回倒是換謝與非過來拉他:「你先走吧!我們的事回頭再說。對了,我師兄工作性質特殊,你不要找人報復他。」
謝與非還存了一點善心,告訴凌楊不要招惹錢伊萬,萬一像霸總文里寫的,一溜黑色汽車排開,一堆黑西裝戴墨鏡的打手下車把人揍一頓,可能倒霉的還是凌楊。
殊不知凌楊一個偽霸總哪有這種本事。
他只能色厲內荏地放話:「別讓我再碰上你!離她遠點!」
然後拽起謝與非的手:「跟我走!這飯不吃了!」
一路拽著謝與非叮叮咣咣地下樓,臨走還在前台丟下一疊紙幣,結了謝與非那桌的帳。
錢伊萬本來要跟上去攔住,卻被齊晴給拽住了:「讓他們走吧,這裡有內情。」
錢伊萬看見謝與非邊走邊回頭沖他擺手,知道不會出什麼事情,也就只能選擇坐下享受鐵鍋燉魚和大毛一家。
他和齊晴兩個人對著八隻螃蟹一鍋魚吃到力竭,這是後話了。
此時只見謝與非被凌楊拉著下了樓,走到車旁邊。
凌楊此刻腦子清醒了一點,又記得裝回霸總人設了,板著臉命令謝與非:「上車。」
謝與非沒動,原地在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來一瓶防狼噴霧:「我帶了這個,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