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掩唇轻笑,面上却是浮现几丝红润。
他身体一向不太好。
情绪激动几分,身子便有些受不住。
纪久璇听着这笑声,握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女君好生休息养伤。馆词不缺你的银钱。”
“这里是花满楼,我还担心女君会嫌弃我呢。”
馆词说这话的口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只是,这其中含着的几分试探、几分担忧,只有他自己知道。
饶是纪久璇是一个外乡人,刚来京城没几天。
她也都听说过花满楼和馆词的名头。
这是一个名满皇都的花楼。
而馆词,便是花楼的风水养育出的绝色男倌。
花魁,馆词。
整个皇都,谁不知道。
太女殿下是花满楼花魁的入幕之宾。
正是有了这层身份,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来骚扰他。
他的日子才过得这般清净。
纪久璇终于抬起了脑袋。
她认真的看着馆词,语气很认真。
“不管馆词郎君是什么身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纪久璇一向是个嘴笨的,她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纪久璇拿出一块玉佩,放到馆词手里。
她没有多说,只是低头喝水。
馆词却懂了她的未尽之言。
一块玉佩,一份承诺。
以后有什么事,她会出手相助。
清醒之后的纪久璇想要离开这里。
只是被馆词劝下了。
“我不知女君身上生了什么。”
“但这里很安全,女君可以放心休养。”
纪久璇扒拉着她的破包裹,把最后两串铜钱全部给了馆词。
这是她给的租金。
她知道这不够,她会挣钱还他的。
自尊心很强又很穷的某书生这般想着。
之后的八天,纪久璇一边养伤,一边画画。
她要重操旧业,卖字画还债。
“久璇先生,你的字画已经卖出去了,值两个银锭呢。”
馆词走进来,笑吟吟的看着提笔写字的纪久璇。
纪久璇清理了一下桌子,在旁边摆上了一张空白的纸。
她现,馆词似乎很喜欢诗词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