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武颓然低呼出声,双手手指抓紧安乐椅。因为,在该时刻,只有他、纱絽女和橘秋夫外出。
他以失去冷静的眼神窥看纱絽女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心理因素,感觉上她和橘的态度皆很坦然。
刑事以锐利的视线瞥了行武一眼后,回头望着牧,以平静的语气,问:「对了,牧先生,你呢?」
似乎知道牧温和的个性而产生好感。
「我?刚刚说过了,我一整天都待在这儿。」
「原来如此。这么说,只有你连一步也未外出?」
「是的。」
「有人能证明吗?」
「上午和尼黎莉丝小姐在一起,不过下午就独自一个人了。」
「你讨厌散步?」
「不,只不过尽量避免在雾中散步,怕伤害喉咙。」
他的声音流畅、优雅。既然是未来的声乐家,保护喉咙的理由当然具有说服力。
刑事深深颔,写在记事本上,然后从头仔细再看一遍后,突然抬起脸,眯着眼凝视牧。「你提到还有另一位女性&he11ip;&he11ip;」
「啊,日高小姐回东京了,是去买绘画颜料。」
「她是什么时刻离开这儿?」
「吃过早餐,应该是八时半左右吧!」
「这么说,她还会再回这儿了?不过,画家会忘记准备绘画颜料岂非很奇怪?」
「这&he11ip;&he11ip;谁知道。」牧耸耸肩。
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黑色女画家日高铁子受打击的悲惨心境。昨夜,他也见到对方拿着扑克牌上二楼,可能是要占卜自己的爱情运势吧!铁子暗地里锺情于橘,结果橘被抢走,她怀着失败者的心情借口购买绘画颜料逃离这儿,实在令人同情,问题是,这种事情并无对刑事说明的必要。
「我虽然不懂绘画,但,她说宝蓝色的颜料不能使用了,所以&he11ip;&he11ip;」
刑事默默颔。
这时,安孙子好像等到机会般,打岔了。「刑事先生,假定杀害那位烧炭男人的凶手在我们之间,要如何说明动机呢?我们不可能会不正常到去杀害陌生人。」
「这个嘛&he11ip;&he11ip;」刑事静静回答。「凶手也许是见到须田身着这位女性的风衣,想要拿回。」
「但是,」矮小的安孙子却毫不放松。「若是松平或橘还有可能,至于行武的话,我不认为他会有如此的亲切心理,因为他和尼黎莉丝一向水火不容,而且昨晚还大吵过一场。」
「那样的话,也能够这么推测吧!凶手打算杀害尼黎莉丝小姐,正好偶然的见到穿白色风衣行走之人,而误认为是尼黎莉丝,才突性的涌生杀意遂行杀人,毕竟在那种浓雾之中,很容易会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