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突然，肖长生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歇斯底里地说，“你这段录音是假的……”
“你凭什么说是假的？”我一脸冷漠地问，“你已经跟了何天顺那么多年，难道他的声音是真是假你都听不出来吗？”
“不，我还是不信！”肖长生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既然你不信，那就等着坐牢吧！”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说道：“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经常用何天顺指使你去暗害张云熙父亲这件事去要挟他，他早就对你失去了耐心，想方设法地除掉你的事情吗？”
肖长生惊声问道：“啊？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我故弄玄虚地说，“俗话说，要为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你以为何天顺指使你让人故意制造车祸，害死前任董事长张啸天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吗？”
从他这种惊愕的表情里，我完全可以确认，马娟透露给我的信息是真实的，张云熙的父亲的确是被他们害死的。
肖长生有些心虚地问：“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如实回答说：“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故意让人制造车祸害死顺天矿业集团公司前任董事长张啸天？”
与此同时，我眼里射出两道寒芒。
肖长生顿时就被凶狠的目光，以及我凛冽的气势吓住了，思想防线瞬间崩溃，急忙替自己撇清关系说：
“这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何天顺指使我干的……”
我追问道：“告诉我，何天顺是如何指使你去谋害张啸天的？”
肖长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一脸恳切地看着我问：“我如果告诉你了，你能让向娜放我一马吗？”
“可以！”我违心地说。
“那好吧，我说……”肖长生一口气将何天顺当年是如何指使自己让人制造车祸，暗害张啸天的经过向我叙述了一遍。
“很好，”听完肖长生的叙述后，我满意地点头，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你问吧，”肖长生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你能放过我，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你……”
“我问你，你去年从石板田村的村长刘大壮手里买过去的那帮村民，还在不在顺天煤矿做苦力？”我两眼直盯盯地看着他。
“在啊，”肖长生点头说，“他们都在顺天煤矿里上班！”
从肖长生这里确认我哥和村民们都在煤矿里，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
“肖长生，我已经将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录下来了，你如果想从这里出去的话，就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招，还有，我们今晚见面的事情，你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明白吗？”
“嗯，我明白！”肖长生重重点头。
由于时间有限，我不想继续跟这个老家伙啰嗦，转身朝外面走去。
“杨先生，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一定要帮我呀！”身后传来了肖长生大声哀求的声音。
我对他不予理会，伸手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小李一直是候在门外，见我从里面走出来，急忙迎上来，向我询问道：“宇哥，你们谈完了？”
“嗯！”我点了点头。
小李随即向站在一旁的两名看守吩咐道：“你们现在可以将犯罪嫌疑人肖长生送进看守室了。”
两名看守得令后，随即走进房间。
我和小李一起折回到了办公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