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楚白的声音，也得到了答案，林熙松了一口气。
接着，又感觉匪夷所思：“你真的从那辆鬼公交下车了！”
“会不会你小子压根就没上车？”
楚白扶着额头：“我身上甚至还有鬼公交留下的伤口，你要看看么？”
“鬼公交上，跟我们一开始所预料的一样，全员恶人，最初十名上车的乘客，死后都衍生了各自不同的恐怖bug。”
“我虽然是上了鬼公交，但只是活着下来了，并没有解决这个bug副本。”
楚白靠在沙上，松软包裹全身，每条神经仿佛都被按摩般，声音都透着舒坦，忍不住呻吟地吐出两个字：“舒服。”
林熙表情古怪：“咋，一回来就找姐姐放松了？”
楚白没有心思打趣，看着天花板：“而且，我也看到了张柏，并且，将他带下了鬼公交。”
那边传来咀嚼声，林熙吃着东西问道：“然后，你带他回到了丁香街？”
“嗯。”
“再然后呢？”
楚白顿了一下，说道：“没了，他消失了。”
林熙并不意外，淡淡说道：“我说过的，两个张柏出现的情况下，就代表原来的那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可以当成，他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楚白：“但他还是张柏，记得一切，也记得你，甚至是我。”
林熙：“现在的张柏也记得，保留了以前的记忆，也保留现在的。”
“消失的人，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无用的情绪。”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境，我曾经觉醒时，也跟你一样。”
“但是后来，当我目睹了姐姐、母亲的替换和离开，就麻木了。”
“把世界看做一场游戏，就好了。”
楚白哑口无言。
只能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能调查两个人么？”
“一个西装墨镜男子，可能是个瞎子，拄着拐杖，身边有只黑猫。”
“另一个戴着口罩，中分黄，嘴巴又条疤……”
林熙记着这些特征：“这两个人怎么了？”
楚白便把在鬼公交上，看到的摸索的，全部告知了林熙。
“鬼公交的确是人为的。”
“人为的原因，我猜的没错的话，是为了“饲养”，让车上的鬼乘客，吃掉前来挑战的觉醒者，让这个bug副本不断壮大。”
“最后，bug副本饲养成熟了，他们再攻克掉，借此领取副本丰厚奖励。”
楚白虽然说的是猜，但基本确认是这个答案。
“通过吞食觉醒者，培养bug副本，最后自己再攻克，领取奖励？”
电话那头的林熙笑哼了两声：“这种案例，以前出现过。”
“后来联盟严令禁止了！”
“培养bug副本，一旦脱离了控制，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
“这些人玩火，扑灭了倒没什么，一旦见火势没法控制，就撒手不管了，到最后还是得由联盟来处理。”
“所以，一旦查到，联盟是重拳出击，直接清除幕后黑手以及所有相关人员！”
林熙摇晃着红酒杯：“但我没想到，现在有人这么嚣张，还敢玩火！”
楚白眨了眨眼睛：“这跟我没大关系了。”
“只是告诉你这些信息。”
林熙喝了一口红酒，笑着说道：“这信息交给联盟那边，能换一笔钱。”
“我这酒吧正愁没钱翻修呢，谢了！”
“等等，有钱？这跟我就有大关系了。”
“喂喂，林狗？”
看着挂掉的电话，楚白嘴里啧了一声。
将手机丢在桌子上，楚白准备睡一觉时。却又有一个电话打来。
“又是谁啊？”
刚戴上眼罩的楚白，只能又拿起手机。
按下接听，电话那边，没有说话的声音，而是传来各种古怪的声音。
仿佛是从深山荒林打来，隐隐间还能听见几声乌鸦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