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行动,纪星若弱风扶柳般往地上一倒,想要再加上一些梨花带雨。可她哭不出来,只好用白嫩嫩的小手将眼睛揉红。
“哎呀呀,有劫匪啊,我好怕哦!”
朱宸濠瞧着她流于表面的浮夸表演,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没有她,他就算第一次扮演劫匪,也能额完成任务,加上她那可就不一定了。
果然,刚刚还因为劫匪的出现紧张不已的朱厚照被她这么一闹,瞬间明白事情有异。
纪星若自认为演得非常完美,全然不知在另外两人眼中,她这演技简直蹩脚得没法看。
“朱正。”浑然不觉的纪星若娇声叫了一声太子的化名,目光盈盈道:“你一定要保护我。”
两人闹着玩惯了,朱厚照也没拆穿她,为了弄清楚她在搞什么鬼,他掏出随身匕,故意对她道:“若若别怕,既然这位壮士是劫色,那我把你的脸划伤,你就安全了。”
太子哥哥你是魔鬼吗?
纪星若脑袋一懵,被他的话吓得魂不附体,撒起小脚丫就跑到小宁叔叔身后躲了起来。
对上小宁叔叔无奈的视线,纪星若意识到自己临阵投奔“劫匪”的行为非常不合常理,只好捂着脸颊,慌乱的对太子解释道:“比起毁容,我还不如让他劫色呢!”
朱宸濠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从善如流的进入到“劫匪”的角色中,一把揽住小姑娘的杨柳细腰。
软玉温香在怀,他心跳顿时犹如擂鼓般,几乎要脱体而出。
定了定神,他朗声道:“如此绝代佳人,万金不若其一,谢兄台厚赐。”
腰间温热的触感透过蝉翼般轻薄的绫罗传至纪星若的肌肤,仿佛一个火种般,令她全身都开始烫。她没想到小宁叔叔会来这么一出,有些反应不了,只能睁着一双澄澈无瑕的明眸,呆呆的望着他。
朱厚照没想到这“劫匪”如此大胆,竟敢假戏真做调戏若若。顿时怒从心起,直接挥动匕,一跃而起,直击对方要害。
朱宸濠轻蔑一笑,轻松写意的舞刀格挡,用绵力将若若拂开,温声笑道:“美人且在一旁静候片刻,待为夫解决了麻烦,再来与你温存。”
纪星若目不转睛的望着身姿潇洒的小宁叔叔。虽然有些不要脸,但她刚刚都有那么一刻想点头做他的压寨夫人了。
唉!还是见的男子太少了,经不住诱惑。
太子哥哥那般疼爱她,待他继位后向他提出不招驸马,在公主府养上十个八个面,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届时就按小宁叔叔这样的标准找,肯定没错。
就在两人缠斗之际,纪星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小公主,你在想什么呢?”
她头也不回,下意识答道:“我在想,日后定要寻一群小宁叔叔那样的面。”
此言一出,尾随而来的不懂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道:“真有理想。”
纪星若这才现身边多出一人,顿时双颊晕红,磕磕巴巴的道:“不不不……不懂老师,你怎会在此?”
不懂一大早就现小公主和那个新来的朱正偷偷摸摸离开了书院,不放心才跟了上来,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能让小公主和宁王联手唱大戏,朱正的真正身份已经不言而喻。没想到在梅龙镇这么久,流落民间的大皇子没有任何消息,反而碰到皇帝老伯的另一个儿子。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不懂没有回答小公主的问题,只是嘻笑道:“我的名字没那么长。”
“我刚刚说的话,您没听清楚,对吧?”纪星若水灵灵的大眼睛恳求的望着他。
“只听清楚了一半。”不懂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捻了捻,并对她眨了下眼睛,“说不定很快,我连另一半都忘了。”
纪星若盯着不懂的动作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同情道:“不懂老师您手抽了,还影响了脑子,很快脑子也会抽搐,然后就会变得和无休大师一样不记事。对不对?”
想找小公主要好处费的不懂笑容一崩,能打败聪明人的只有聪明人。可是能让聪明人郁闷得想撞墙的,只有自认为是聪明人的笨蛋。
荒郊野外,无墙可撞的不懂双手做喇叭状,冲打斗中的二人喊到:“前面的两位,有没有兴趣听听小公主的秘密啊?她刚刚说看上了宁王。”
纪星若瞬间懵逼,不懂老师听到的这一半不对啊!
打算过个几百招,再“输”给太子的朱宸濠心中一激动,没收住力道就将太子击飞。
完了,太子哥哥怎么输了?
事情弄得一团糟,纪星若满含杀气的看向罪魁祸不懂。
小公主的眼神凶萌凶萌的,不懂讪讪的摸了摸圆润滑溜的光头,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虽然面上被小公主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来,但不懂心里却十分淡定。
从第一眼见到宁王,他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可宁王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可怕,就像汇集了所有信仰的神仙一样。
这样一个人,还是皇族,这无异于是一把悬在皇帝头上的利剑。
直到他现,这把利剑居然有一把近在咫尺的剑鞘。
宁王看小公主的眼神,要说他们没猫腻,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于是他故意将这层纱捅破,想小公主这把剑鞘,将宁王这把利剑封印起来。
被击倒在地的朱厚照同样听了不懂那惊人之语,又想起他们刚刚的亲密举止,顿时气得眼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