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在小姑姑火时说淑女,显得极不恰当。
不过,这正是她狡黠之处。
果然,邵兰香见侄女这时候还在意这些,憋不住,又乐了,“你个丫头,都火烧眉毛了,你还顾忌这些细节做什么。”
“多注意些总归没错,再说了,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失了气度,不划算。”邵韵诗安抚着,“对了,姑姑,白姨娘……”
她这话还没说完,外头又响起了吵嚷声。
邵韵诗不由的苦笑,今早还真是热闹。
这次来的不是旁人,而是白姨娘自己了。
只见她,气势汹汹地一把推开站门岗的金铃,喊道:“邵大小姐,求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可怜的侄儿吧,好歹的,看我不顺眼,也不能牵到我侄儿身上。”
这话听着极为不妥,邵韵诗冷笑,这是要狗急跳墙了,都不惜败坏了她的名声,也不怕带累了她自己个的好女儿。
屋里的邵兰香听的这话,更是气得一跺脚,一把掀开门帘,骂道:“这是哪家的话,你侄儿好不好的,碍着我们瞒姑什么事,你再敢满嘴喷粪,小心我灌你一嗓子好吃的。”
白氏没想到小姑子会在这,有些愣神,气焰都下去了些。
这一打岔,喜妹小翠小金玲就都聚了过来,瞧着己方气势上胜了不少。
白氏看着这些丫头都虎视眈眈的,还是有些瘆的,不过,事情到了这地步,为了早前的谋划,她也退缩不得。
遂,她连哭带求地道:“姑奶奶就算是火,也得先问问为什么,别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
她这话,自然惹得一旁的人齐齐冷笑。
你自己乱叫就行,旁人就不行!哪家也没这便宜的事。
就连邵棣元带来的丫头,都鄙夷白氏此举。
显然,白氏的强词夺理没能成功。且,这是在扬州本家,也不可能叫她成功。
这不,她话一完,邵兰香半分脸子不给,直接怼道:“我为什么要顾忌你,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邵家嫡长孙女的院子,是你个姨娘能闯的?”
痛快,满院的丫头们都亮了眼睛。
白氏则被噎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实在是邵兰香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这有些出乎了她的预料。难道不该是问问具体生了什么吗?
邵兰香缓了口气,见她这蠢样,越厌恶,接茬怼,“还哭嚎?你的规矩呢,早些年,你这样子,得拖出去打板子,卖。”
邵兰香火,将军夫人的气场全开。
一院子的人吓得全都鹌鹑般缩着了。
白氏这时候却醒了神,啥!还卖了自己,她脸一下子就阴沉了,尖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姑奶奶还是小心些说话,再怎么说,我可是你哥哥办了酒席的妻子。”
她还骄傲上了。
邵兰香啐了声,“就你这身份,还敢说妻。给个二房的名头,已然是抬举了。”
这话听得人提气,邵韵诗几个十分痛快。刚才白氏的那些污秽的话,可是叫人恼火得很。
白氏脸上快沁出墨来,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邵兰香,哆嗦着嘴,“你这个……”
她话没出口,晓冬正好抱着元哥儿回来了。
见了儿子,白氏悲从中来,‘嗷’地一声,连哭带叫道:“儿子,我的儿子,你看看你妈被人给欺负的,……”
她这形象,活似个疯婆子。
亏得晓冬身手好,抱着人错开身,一下子飘进了屋。
不然,元哥儿若是被白氏抱个满怀,铁定要被吓坏。到时,可就是所有人都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