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里,果香袅袅,沁人心脾。
可惜,炎热的气息裹挟着剑拔弩张的小姐妹俩,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邵韵诗眼看着晓冬要炸毛,忙拦道:“好了,都别吵了。喜妹,你好好守着屋子,晓冬,你若是待不住,就跟着凌大侠,总之,不能单独行动。”
正说着,罗丛柏几人来了。
凌大侠直接道:“小姐安心,晓冬不听话,我会叫她加练的。”
一听要加练,晓冬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提意见了。
喜妹就更是省事了,晓冬不吭声,她就老实。
时间紧,任务重。大家也不再多话,便送了邵韵诗和罗丛柏俩人上车。
怕多生事端,车是罗丛柏自己开的。
汽车缓缓开出了绍宅,邵韵诗却无端地生出了几分不舍。
罗丛柏见她神色不好,当她还在生气,便小心翼翼地看着身边的心上人,小声哄道:“瞒姑,别怕,咱们正当出行,就算遇到拦截,身份证件都在,不怕查。”
见他还敢说身份证件,邵韵诗笑道:“这身份证件可都是我做的假,你当真不怕?”
邵韵诗做旧做假的手艺,因着常替某人办事,如今算是登峰造极了。
罗丛柏见她笑了,舒了口气,“老爷子都说你做的东西,已经到了以假换真的地步,谁能看出不妥来。”
清晨的上海,喧嚣未起时,街面上除开汽车声,倒是寂静的很。
罗丛柏眼见着媳妇舒坦地仰靠了起来,以为她消气了,带了笑道:“有你跟着,我稳多了。”
这话他还真没白说,虽说担心媳妇的安全,可单独跟着媳妇一道出门,他心里还真是别样滋味。
邵韵诗冷瞥了某人一眼,“这会子知道我跟着好了,刚才怎么瞧着你百般不乐意呀。”
这是找后账呀,罗丛柏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
他讪笑了声,“我这不是防着出了纰漏,暴露了你吗。要知道你的身份可是绝密的。”
这话罗丛柏说的有根有据。
临来上海前,秦政委可是特意喊了他谈话,说的最多的就是组织上关于邵韵诗身份问题的处理意见。
();() 这个,邵韵诗并不十分知情,听了倒是奇怪道:“保密就行了,做什么弄个绝密。这么说,知道我是的党员身份的没几个?”
罗丛柏认真地点头道:“是,你党员的身份,只有介绍人柯大姐秦政委和几位负责的最高首长知道了,另外就是我了。”
“啊?这,田晨不是我的接头人吗,他难道不知道?”邵韵诗真有点蒙了。
罗丛柏则严肃地道:“师弟还不够级别知道你的事,他只知道,你是因为我而积极支持苏区的工作,另外你这也算是买卖,明白吗?”
邵韵诗确实收到过田晨几次带来的钱款,可那是一早说好的经费,这就算是买卖了?
不过,她不是傻瓜,想想也就知道上级这么安排的用意了。
遂,她有些感动地道:“没想到组织上对我这么爱护,倒是叫人有些惭愧,我又没做什么。”
说起来,她最初不过是想帮自家男人,虽后来在柯大姐的帮助下,读了不少的进步书籍,可思想上也谈不上多进步,应该是更现实一点。
到了如今,她也慢慢感觉到了自己加入的这个组织,确实是为国家崛起而奋斗努力,心里有了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