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含糊地应了两声。
江延知道这只小猫很会敷衍自己，所以球赛开始前给他了很多信息轰炸，说他今天不来就要把他怎么怎么样。
江延边喝着水，手指边在手机屏幕上“啪嗒啪嗒”地敲着。
身旁的队友来喊他，江延才灌了最后一口水，捏扁了瓶子，正打算威胁得再狠一点，就收到了林溪的回复。
【林猫猫：来了】
江延这才满意，勾了勾嘴角的弧度，将手机往衣服上一扔转身上了球场。
另一边林溪回完江延的消息后去了趟市买水，省得他一去，江延又说为什么不给他送水。
等买完水到达篮球馆时，球场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这种普通篮球赛比较随意，他们也没坐观众席，一群男女生围在一起专注地看着球场，不时出兴奋地欢呼。
林溪来得晚，看了一会刚好到中场休息的时间，他看到江延视线往人群里睃巡一圈，臭着脸走去拿手机。
他低头敲了几下，林溪腕上的手表就响了。
【江小狗：你完蛋了】
林溪无语，看了眼他上面不堪入目的威胁短信息，无声叹了口气，从旁边绕了过去。
江延还在敲手机，绷着一张脸，显而易见有多不高兴。
林溪的手表就一直贴着手腕震动着。
即将走到江延面前时，他看到一个男生小跑到江延面前给他送了瓶水。
江延一直低着头，下意识以为是队友，想也不想地接过，拧开喝了一口，才看到对面的男生羞红着脸看他，见他抬起头，向他表露了好感，目光却游移在他坚硬结实的手臂线条，馋得像是要流口水。
而林溪则站在他面前不远处，江延吓得直接把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立刻一蹦三米远，和男生保持了恰当的距离，顺带把手上的水扔还给他，慌忙看着林溪解释：“我靠，我不是故意的，我在给你消息，没看到。”
林溪没说话，走近把手里的水放到一旁放衣服的椅子旁。
他连靠都不靠近自己，江延只好走过去把水捡起来，然后走去牵着林溪坐到长凳上。
两人并肩挨着，江延拧开瓶盖喝两口，垂眼默了片刻，不自然地道了声歉：“对不起。”
林溪一愣，想了想才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也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用跟我道歉。”
江延安静一瞬，侧头看他。嘴上这么说着，林溪却面无表情地往旁边挪了挪，坐得离他更远了点。
一只别扭的小北极熊，明明吃醋了，却不肯承认。
江延看他半晌，抬手替他戴上帽子，坐过去将他拉链拉到底。然后抓着他帽子凑过去恶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一口：“我就要道歉。”
他们背向着围观人群，所以人群看不到江延干了什么，但球场上的男生可以看到，有人看了全程忍不住起哄地笑。
周围全是人，林溪反应不过来，懵懵地看着江延。
江延挑了下眉：“你管我道不道歉。”
下半场球赛即将开始，那边有男生喊：“江延别耍流氓，过来了。”
江延看着被他整个罩在衣服里的林溪：“你是不是想着你不管我，我也不用管你？林猫猫，你做梦，你试试看，谁敢跟你表白，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说完把外套放进他怀里，起身摸了摸他帽子上的两只耳朵走上球场。
林溪看着江延高挑的背影，眼睫垂落，遮在衣服里的脸蛋浮现一抹淡淡的薄红。
冬天就在他们的一点一滴中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