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姜挽不仅没拒绝，反而点了点头。
“姜挽姐姐，你说寂灭虚无的尽头，是什么呢？修炼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桑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问姜挽这种问题，可内心就是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这个问题，只有姜挽能为她解答。
桑榆没有对任何说，从大约一个月前宗门遭受御尸门袭击，她最好的朋友丧身尸傀爪下的时候，她的道心就开始摇晃了。
而她即将突破到突破金丹圆满的实力，也就此止步不前，就算是经历了整整五场的对战，依旧没能突破。
也因此，任凭师门众人如何劝阻，桑榆依旧选择了坚定自己的内心。
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一次再退缩，她不仅一辈子都会停留在这个境界，更会被心魔侵蚀，道心崩塌。
直到今天和姜挽的这场终极对决，桑榆觉得心头那层始终笼罩着的阴霾出现了些许的缺口。
姜挽看着桑榆迷蒙的双眸，直言开口，“寂灭虚无的尽头，是新生，是希望。”
这也是姜挽刚才领悟出来的，但此刻却是毫无保留的说给了桑榆。
姜挽是在还桑榆刚刚助她领悟绝杀阵的情。
本来，她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参详整个绝杀阵的，可桑榆却是等到最后关头才释放出攻击，也由此，姜挽才能参透绝杀阵将水灵根纯度提升至圆满。
桑榆瞳孔狠狠一震，口中轻轻呢喃，“是希望吗。。。。。。”
姜挽继续出声，“而修炼的意义，于我而言，在于增强己身，护自己无虞，护想护之人之物安然。”
桑榆的眸子一亮，可瞬间又暗了下去，低低出声，不知道是在问姜挽，还是在问自己，“如果护不住呢。。。。。。”
姜挽一句话直接打破桑榆眸中的浓浓晦暗，“护不住，说明你还不够强，不够强，那就拼了命的修炼，直到有一天，再无人能成为你的威胁。”
桑榆倏地瞪大了双眼，待回应过来时，姜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宿主，你刚才说的，好深奥，好励志啊！”
系统的崇拜声从识海中传出，姜挽嘴角一抽。
“对了，系统，刚刚你有察觉到我有什么异样吗？”
系统崇拜的神情凝住，转而问道，“比试结束之后吗？”
“嗯。”
“我想想。。。。。。你破了绝杀阵之后，丹田中灵根纯度就开始增加，不过你好像进入了冥想状态，我以为是你的领悟还没结束。”
听系统这么说，姜挽瞬间就确定了，她在比试之后进入了那个特殊空间，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不过时间应该并没有静止，而是以一个极其缓慢的度流逝。
她是什么时候进入那片空间的呢？
对，是在水灵根的纯度达到1oo之后。
所以，这一切，是因为水灵根吗？
提起那片空间，姜挽又想起了那块高耸入云的巨大石碑，就在意识消弭之前，她看到了最上面那个字的上半部分。
姜挽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时的情景，直到许久之后，姜挽终于想出来了，那个她并没有看完全的字，好像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