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伤点点头,面无表情道,“昨天到今天,你们在什么地方。”
“敬亭山说他在t市有个表妹,但不知道流落在哪,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外面找人。”
现在雪的硬度,车子只要使用普通的防滑链就可以正常行驶。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好,悦初早早就把车用滑雪板扔在家里,因此也不担心谎话穿帮。
“你们在外面多长时间,有没有证人?”
总不能说两人在外面住了十几天,太不符合常理,说个两天就行,可是证人…
悦初还在思考,白皋开口,“在外面待了两天,有证人,今天上午我在东南一个村子打包了早点,当时悦初没下车,我买了两份。”
原来今早白皋跟着货车出货,两个司机半路上在一家豆浆店吃早饭,他想着两人吃饭聊天时可能会透露些消息,便也跟着进了店。
这两个司机明显是这里的熟客,结账用的是一小瓶圣水。白皋本来一个人吃两份早餐,见此情况,吓得不敢吃了。现在这个光景浪费食物会惹人怀疑,只得叫老板打包。
“你可以派人去问那个老板,我用了一小块狗头金结账,他说没得找,我还和他争执了两句。”
自从土地能出产粮食,市场上除了以物换物,以粮食换物,还可以用黄金付账。
吴伤平静的看着两人,方家老两口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死亡时间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如果两人说的是真的,西北到东南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应该可以排除嫌疑。
“我们会找人去核实,不过在确认没有嫌疑之前,你们要留在军部。”
悦初忙问,“我的家人都在这里吗,我可以和他们关在一起吗?”
吴伤点头,“都在,可以。”
“他们身体状况都还好吗?”
“都好。”
得知家人平安,悦初也松了口气,“来之前我听物业的人说,有人承认昨晚到过方奶奶家,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是你姑姑。”
“我姑姑每天都要去给方老师做饭,去他家难道不正常吗?”
吴伤直了直身子,“有人说看见她带着武器去的,就是你们家那种木叉,你家人说是之前做来叉老鼠用的。”
“对,那是我们自保的东西。后来鼠患不严重,一次都没用过。方家老两口是晚上被害的吗?”
吴伤摇头,“不是,但作为凶器的那把木叉上只有你姑姑的指纹。”
“不可能,所有的木叉一直放在1号别墅,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怎么可能只有我姑姑的指纹,这明显有内情。”
悦初情绪激动,几次欲站起来,都被身边的士兵按下了。
“你怎么证明它们全都一直放在1号别墅,没有被人拿走过,靠你家人的证词?”
现在1o号院的人都是嫌疑人,出面作证也只会被认为是包庇犯人。
白皋突然开口,“6号院的丁一有一次来我家,出门时碰倒了工具架,当时他把东西一个个捡了起来,每个木叉上应该都会有他的指纹,不可能出现一支只有一个人指纹的木叉,除非不是我们家做的。”
吴伤摇摇头,“可事实的确是其他人的都没有,只有你姑姑的指纹。”
闻言,悦初重重靠在椅背上。
“不过既然你们说了,我们会找丁一来核实情况。”
又问了些问题,做记录的士兵让两人核对笔录。
签完字,悦初和白皋一前一后往门外走。哪知悦初刚出门就被人兜头泼了一身汽油,白皋挨得近也被波及,身子沾湿大半。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害死我太奶。”
事突然众人均是一愣,只有白皋身形一闪,迅控制住眼前的女子。
液体顺着头流下,悦初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汽油,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闪着火苗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