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伤眸子一紧,手在口袋里握了又握,最后张了张嘴,只说出听不出语气的三个字,“没事吧。”
白皋死死钳制住女子,女子挣脱不开,叫嚣着让白皋放开她。白皋哪里肯听,手臂用力,把女子更压低了几分。要不是眼前的是女子,白皋早就一拳打上去。
“住手。”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
看清来人,吴伤敬了军礼,“司令。”
“荣华,你太不像话了。”司令沉声责备,同时示意士兵让白皋放开方荣华。
白皋冷哼一声,重重的甩开方荣华的两条胳膊。
方荣华不服气道,“大伯伯,她们杀了我太奶。”
司令皱着眉,“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是与不是,都有国法、有流程、有规矩,要你在这里逞英雄?”
方荣华咬咬牙,扭过头看向别的地方,好似受了委屈一般。
悦初心下不爽,这是逞英雄吗,这明明是故意杀人。
“汽油侵蚀力强,会破坏皮肤角质层造成皮肤粗糙开裂。汽油里还含有金属铅化合物,时间长了会造成慢性铅中毒。
方小姐好谋算,即使今天烧不死我,后遗症也会要了我的命。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方家二老也算出了名的心善,怎么树根儿好好的,树枝儿会烂透了。”
方荣华用一根手指指着悦初,“你!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才是最坏的,你才是树枝儿。”
骂女孩儿是树枝儿不知道是不是s省的特殊文化,在重男轻女的地方,会把儿子比作树根儿,寓意十分重要,把女儿比作树枝儿,树枝可以随意修剪,寓意无关紧要。这种说法在s省相当普遍。
悦初并不重男轻女,可是盛怒之下也管不了许多,只挑扎人心的话说。看方荣华的反应,就知道从小到大没被少说过。
悦初一鼓作气,继续说到,“别说我不是杀人凶手,就算我真的是,自有国法惩治,轮得到你在那儿指手画脚,还是说,你,想凌驾于国法之上?”
军队是最讲纪律、讲服从的地方,悦初料定她不敢,别人也不会允许。
“你!”方荣华还想开口,被司令喝止。
“够了,你再多说一句,就马上回京市去。”
方荣华狠狠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令朝着吴伤说,“吴上尉,做好群众安抚工作,尽快查清案情。”说罢便带着方荣华迅离开。
目送司令离开,吴伤长出一口气,“小…心别碰到火源。”
悦初想赶紧进空间洗掉油污,“吴上尉,我先回家洗个澡再来可以吗。”
“我送你。”话刚出口,吴伤顿了顿,“你自己可以回去吗?”
悦初被汽油味熏的头晕眼花,“可以。”
刚上车,悦初就闪身进空间洗澡。用肥皂打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洗了多久,听到白皋的声音,“洗干净了就出来泡灵泉水。”
白皋把灵泉水加热,一壶一壶倒进另一个卫生间的浴缸。
悦初出了这个浴室,又在那个浴室泡了许久。
再次赶到军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悦初看见丁一被带进审讯室。
悦初对着一个士兵道,“我也是1o号院的人,请把我和之前来的人关在一起。”
士兵大概从未见过如此要求,留下一人看管悦初和白皋,一人跑去汇报。
没多久,吴伤顺着楼梯走下来。
悦初走到楼梯口,“吴上尉,我来了。请带我去见我的家人。”
吴伤走至明亮处,刚想开口却眉头一皱,“你的脸。”
泡过灵泉水,悦初脸上的棍痕加消散,此刻青黄之色弥漫在她脸颊,比原来看着还要可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