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说着仿佛陷入之前的回忆。
姑父生前很宠姑姑,记忆里直到姑父走之前姑姑一直是个很开朗的人。
悦初永远也忘不了那年寒假,她回到家,姑姑泪眼婆娑的说,“姑父走了。”
那时悦初还不知道亲人离世是什么感觉,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越来越明白亲人的重要,才理解当初姑姑的感受。
温暖离婚,给姑姑的打击不小,毕竟她们那代人还是觉得即使凑合也要家庭完整。
后来又赶上温齐生病,这些年,母女三人过得辛苦,一晃眼已经十来年了。
和姑姑瞎聊了会,悦初回3号别墅找肖旭。
前几天陷阱已经做好,众人商量后还是决定继续出门砍树。
紫霞府其实不缺燃料,不过长夜漫漫,来电时间还是只有一小时,实在无聊。
今天轮到肖旭带队,等肖旭洗完碗,夫妻两人招呼众人准备出。
没想到拉吉夫要帮姑姑翻动院子里的土,温暖要照顾有些感冒的温齐。
肖父肖母也过来说身上不太舒服,今天不想去。
悦初夫妇一合计,就他俩去吧,还能过个二人世界。
肖旭拿了两把斧头,一捆麻绳,本来就是消遣,也不指望砍多少柴回来。
看着斧头,悦初想起当初和杨悦要斧头的情景。
之前砍柴都是用的厨房的砍骨刀,刀具少不说,还不趁手,悦初就私下问了问,杨悦虽然给的很痛快,但还是交代悦初千万不能伤人。
据吴伤说杨悦去了外地执行任务,这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回来没有。
“老婆,爸给带了点糖块。”
悦初看了看肖旭手里的大白兔。她刚生产完那段时间,有时候会低血糖,不过自从喝了灵泉水,腰不疼了,腿不抽筋了,走路也有劲儿,低血糖的症状再没有出现过。
悦初已经到门口,又绕回去,“爸,我中午要吃榴莲披萨。”
昨晚悦初拔了十几颗黑刺榴莲,用密封机把果肉装袋,扔到雪地里急冻,放到了一楼储藏室。
“你看我像不像榴莲披萨。”
悦父正准备到院子里抽根烟,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把烟收了,转头进了储藏室。
悦初乐呵呵的拉着肖旭出了门。
一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结婚好几年,情啊爱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直到肖旭指着天空,“老婆,快看,星星!”
悦初抬头,漆黑的夜空挂着满天星斗,这一刻她才明白“璀璨”这两个字描述的是怎样的景象。
自极夜开始,月亮和星星就像失了踪,天地间一直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星光虽然不比月光明亮,但点点星光在白雪的反射下也能看清周围三到五米的距离,倒是省了手电筒。
两人走到一处山坡坐下,以前忙的时候没有时间看星星,现在世界停摆,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夫妻两人。
悦初不禁感叹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老婆,你说的不对,天上可没有月亮,这应该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肖旭诗书上不擅长,听他这么说,悦初很惊讶。
肖旭被看得不好意思,抓了抓脸,“这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做,我就看了点书。”
“老公你真棒。”
悦初竖起大拇指,两人开始对有关星星的诗词。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
“星点点,月团团,倒流河汉入杯盘。”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选题正好对上肖旭的知识储备,两人一来一去,对的好不欢乐,悦初差点拿出一瓶台子和肖旭对饮三百杯。
最后还是悦初稍胜一筹,“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肖旭闻言深深吻上悦初,一时间天旋地转。
两人腻歪了半天才从山坡上下来,毕竟是出来砍柴的,该有的程序得走到。
砍了没一会,远处亮起手电筒的光。
肖旭靠近悦初,“可能是其他院子的人。”
悦初点点头,森林是大家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侵犯她的利益,谁来都无所谓。
可惜,偏偏有人要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