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北凉王再怎么有本事，那香水，香皂也不能当饭吃。”
“如果这些陈粮出了问题，你说到时候来求我的，会是谁？”
王掌柜愣了一下，疑惑道:
“出问题？出什么问题？都是些陈年麦粒，能出什么问题？”
楚天笑道:
“那些粮食你看过了吗？”
“我看它们干什么？还能芽了不成？”
“去看看吧，”
楚天冷笑道:
“身为掌柜的，最少得知道自己卖的是什么，有没有什么问题吧！”
王掌柜闻言顿时愣了一下，疑惑地站起身，走到库房，将那剩下来的小半袋陈粮拿了出来，随手抓了一把，放在烛光下。
“没什么毛病啊，就是麦粒而已……”
说着，他拿起一粒麦粒，用指甲碾碎，双眼顿时圆睁。
惊慌失色之下，连忙将手中那一把麦粒全部碾碎，顿时惊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
“这些麦粒，怎么会……”
“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连小麦里会生虫子都不知道了！”
只见库房昏暗之中，楚天身影悄然而至。
微光之下，他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里。
“这些生了虫的陈粮放在雍州粮仓可好几年了！”
“我找雍州太守，用一斤新粮换了五斤陈粮，再用三斤陈粮从北凉换了一斤新粮。”
“等这里的老百姓现这些麦子里大多都生了虫，打出的面粉根本没法吃的时候，你说他们会花多少钱买我手里的新粮？”
王掌柜面色惶恐，惊慌道:
“可这是绝户买卖，做了这事，这北凉商会可就建不起来了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在北凉建商会？”
楚天冷哼道:
“它也配？”
一阵没来由的凉风忽然从门外吹进来，吹熄了那库房里仅有的一根烛火。
四周顷刻之间暗了下来，漆黑如墨。
黑暗之中，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别有顾虑，这一趟做好了，家主重重有赏！”
“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
王掌柜只觉得身子有些抖，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咽了口口水，转头看了一眼那在黑夜中逐渐消失的背影，心头狂震。
……
“各位观众！”
乾江面色大喜，拿着一封信冲着苏筝说道:
“猜一猜，我们的马六在西域已经给咱们挣了多少钱？”
苏筝两眼放光，惊喜地说道:
“一千万两？”
“……”
乾江，铁兰无语。
他马六就算是把带去的香水全部下毒，把西域诸国的国王全部毒死，一次也挣不到一千万两银子。
“你往小了猜，别那么夸张！”
金玉淼嘴里塞着龙眼蜜饯，笑呵呵地说道:
“快别卖关子了，到底多少钱，你直接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
乾江笑道:
“马六的信上说，他走的那条商路，途径高昌，楼兰，龟兹，姑墨，莎车，目前已经到了龟兹，在这地方大受欢迎，一瓶香水咱们起初卖2oo文，但是之后现供不应求，甚至形成了倒卖的场景。”
“马六顺势涨价，一枚萨珊波斯银币一瓶，也就是o。6两银子一瓶，合6oo文钱。”
“第一批送去西域的香水，卖了整整1ooo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