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
想砍人。
胡凌拿剑的手紧了紧,直到剑鞘上的纹路几乎快勒进血肉中才停下。
疼痛令人清醒。
这真是句至理名言。
胡凌漫不经心地想到,看着傅陵的眼眸中有微光闪过。
——似一种隐密的恶意。
傅陵心莫名一慌,手一抖,夹起来的菜掉到了桌面上,他抬头看过去,却只见青年冷淡漠然的神情。
真好看。
傅陵不禁冲他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用餐。
两人吃完早饭,胡凌起身,煞有其事的说:“我去练剑。”
傅陵:“……练、练剑?”
兄弟,你玩真的吗?
胡凌没回话,略微颔,转身欲走之际,意料之中地听见有人高声道:“掌门!盟主派人快马送来书信!”
一名身着灰袍的弟子快步走到胡凌身前,然后单膝下跪,双手高高举过头顶,“请掌门过目。”
胡凌接过信件,两三下拆开阅完,然后转手递给傅陵:“夫人,盟主有事相邀,为夫今日便要启程。”
傅陵一看,信纸上写到:【一年未见,不知胡掌门是否安好。近日愚兄总感运功时真气不畅,你乃天下第一剑客,不知可否前来为我指点迷津?也正好商讨一下其他事宜。】
胡掌门?原来他叫胡凌。
傅陵心下恍然,面上却眉头皱起,颇显忧虑地问道:“夫君此行可否将我带上?”
傅陵比他高一点,所以胡凌微微抬起下巴看他,从这个角度,傅陵竟莫名从中读出了一丝缱绻的情意。
他看见青年唇边勾起细小的弧度,似冰原上开出了花。
“好。”
一个字,却仿若穷尽温柔编成的网。
傅陵一怔,耳朵飞快地烧红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掌门夫人一定要跟去看着。
不守好了,等着别人来抢吗?
……
胡凌把自己和夫人要出行的事吩咐下去后,两人站在大门处等待,那名灰袍弟子牵来两匹马。
弟子指着黑马对胡凌说:“掌门,您的疾风被照料得可好了。”然后指着旁边那匹棕马对傅陵笑道:“掌门夫人,您的小花依旧是马群里最温顺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