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家五六口人,共用一个简陋的茅厕,就存在不便的问题了。
据村里东墙根长辈描述,有老公公蹲厕所,儿媳妇如厕,着急提裤子,把屎橛子掉在裤裆里的。
也有的人家,在厕所门口挂上木牌,一面写“有人”,另一面写“没人”,无论男女上厕所,都翻牌子,明示外边人。
可是,也闹出过不少笑话,有人上完厕所,忘记把牌子翻回去,“有人”面朝外,把急着上厕所的人,憋得团团转。
尽管,这些都是坊间的传说和演绎,可是如厕难,却是村里一个不争的事实。
城里人有水冲厕所,即使住在平房区的人,也有干净整洁的公厕,人们不再被屎尿的事困扰。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经济获得了大展,可我的家乡还这么贫穷落后,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啊!
没办法,我还是重拾儿时的操作,窜到一条沟道里,抹下裤子一阵子屁滚屎流。
返回家里后,母亲已收拾好碗筷,她盯着我这儿子,慈祥地看了半天。
“妈,您看啥呢?”
“我做梦都没想到,我儿这么有出息,干了好几个买卖啊!”。
“妈,您不用为我操心,保养好身体就行了,我和晓慧都挺好的。”。
随后,我和母亲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天。
知子莫如母,母亲现我神情有些恍惚,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便问:“儿子,你有啥事吧?咋老走神啊?”。
确实,我还在回忆方才的囧事,尽管没看清是谁家媳妇,可这事真的太尴尬了。
“妈,我刚才上厕所,撞见人家媳妇蹲坑了,真难堪!”我对母亲说。
“唉,咱这穷乡僻壤的,条件就这样,前些天,我上人家的旱厕,滑到了,差点没掉粪坑里,没办法,还是穷啊!”母亲絮叨着说。
“妈,我想把这穷根彻底拔除,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我对母亲说。
“小子,你的想法不错,可现在家里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妇女和小孩子,这些人咋致富啊!”母亲带着焦虑和遗憾,对我说。
“产业,必须有咱自己的支柱产业,用产业吸引村里的年轻人返乡,在家门口就能赚钱,体面地生活,谁还背井离乡,到外边打工受洋罪啊!”我是第一次表露我的想法,我对母亲说道。
“咱家这儿,除了山,就是那几亩破地,没别的资源啊,苏晓娥的养牛场都撑不住了,前阵子彻底关门歇业了,太难了!”母亲表达她的担忧说。
“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我想干,就一定能干成。”说这话的时候,老憨叔带我去过的那个小沟,从我的眼前闪过。
傻子都知道,黄金是货币金属,它的价值极高,那一桶金是黑山嘴人的,我必须把它挖出来。
“我不同意你回来,好容易走出去了,回来作甚,再说了,晓慧怀孕了,她需要你的照顾,丈夫的关怀,别人替代不了!”母亲继续持反对意见说。
“妈,您放心,晓慧最通情达理了,她会全力支持我的!”。
这次返乡,我所经历的厕所风波,让我下定了返乡决心。
回家后,我还得继续哄晓慧,做好她的思想工作。
现在,我更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