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瓜果飘香。
但这些都和桐山中学高二九班的同学，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们正在教室里面，承受着专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狂风暴雨。
“都低着头做什么呢！地上有金子吗？”
“都给我抬起头来。”
四十多岁的刘冬梅，用力拍着教桌，出愤怒地咆哮。
伴随着她的吼声，大家颤颤巍巍地抬起脑袋，视线刚刚与刘冬梅相对，马上又害怕地低了下去。
“怎么，这个时候不敢看了，考试前我怎么和你们说的！”
“高二和高一不一样，高一你们刚入学，玩玩没关系，高二一定要好好学！”
“不听，不听，一个个都不听，这下好了！”
“总分一百五的英语试卷，咱班平均分我就不说了，太丢人！”
“那四个连五十都不到的，你们怎么考的啊？”
“这连零头都到啊！”
刘冬梅越说越气，愤怒的目光在班上扫过，本来就低着头的同学们，瞬间又矮了一截，眼看就要钻到桌子下面了。
“尤其是你，”刘冬梅指向林川，“你是怎么想的，把阅读理解抄一遍当作文的啊！”
“我第一眼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好学生的呢，水平相当高，用词也很高级。”
“再仔细一看，我才现，这不就是阅读理解的原文吗？”
“你小子还挺聪明，一篇抄一句，还懂得分散投资啊。”
听到老师最后的评价，林川的同位，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控制不住笑了出来。
引来了刘冬梅愤怒的目光。
“张青松，你还好意思笑，你作为班长，我把你安排到林川旁边，是让你帮助他学习的，不是让他带着你玩的！”
张青松不敢反驳，捂紧嘴巴，乖乖低头。
林川看到作为好学生的同桌吃瘪，不由得嘴角上扬，正好被刘冬梅的视线捕捉，再次激起了她尚未沉积的怒火。
“林川，你给我站起来，说说，你考试的时候怎么想的？”
林川尴尬地站起来，挠了挠头：“老师，你不是说，试卷不能空着吗？我这作文又不会写，不抄前面的，我就只能空着了。”
“你还好意思说，”刘冬梅恨铁不成钢，“你数学和物理成绩都不差，说明你有学习天赋，但英语和语文的成绩都这么差，那只能说明你太懒了！”
刘冬梅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对着林川苦口婆心地劝解：“林川，你现在好好学还来得及，我不求你和叶浅溪一样刻苦，只要你能达到她的一半，清华北大虽然有点难度，但以你的天赋，上个普通一本还是没有问题的。”
面对老师的殷切期盼，林川沉默地低下了头，他也不是没有努力过，
高一的时候，林川为了学英语，上课背单词，下课背单词，吃饭的时候背单词，睡觉之前背单词，就连上厕所的时候，他还在背单词。
但就是这样努力，他的英语成绩，距离及格仍遥遥无期。
一次又一次尝试，一次又一次失败。
直到林川再也无法承受，选择了放弃。
谁也不是一开始就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