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毫不介意笑笑,遂伸手牵住海兰珠到娜木钟面前介绍:&1dquo;福晋,头一次见,想必还不认得,就由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海兰珠。”
娜木钟顿时有些难堪。在察哈尔,她是大福晋,说一不二,从不需要向哪个女人行礼。然而此时,人家是主她是客,皇太极这么做,是逼着她不得不低头。
她垂下暗含不满的眼眸,再抬起时,已是一片喜悦:&1dquo;娜木钟见过大妃。”
那边苏泰母子也在南褚的引领下过来,冲着皇太极和海兰珠恭恭敬敬行了礼。
皇太极先让众位贝勒先回府休整,随后再进宫一道庆贺,他与海兰珠,则领着蒙古的几位福晋们先行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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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贝勒府,多尔衮风尘仆仆归来。
布木布泰与诺敏一道迎上去,多尔衮仿佛是习惯了一般,直接走向布木布泰,又将诺敏尴尬的晾在原地。诺敏扬起的嘴角微微垂下了些,转而便识的收了手告退。
进了屋,再没有旁人,布木布泰一面帮多尔衮褪下铠甲,一面小心翼翼问:&1dquo;爷,此行可有收获?”
多尔衮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低头看一眼恭顺的布木布泰,略点头&1dquo;嗯”了一声。
布木布泰心中一喜,又试探道:&1dquo;爷&he11ip;&he11ip;可是悄悄拿到了那东西?”
多尔衮点头:&1dquo;拿到了,岳托他们还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想着待会儿宴席上便找个机会悄悄交给大汗。”
布木布泰一听便有些急,她压下情绪,又细声问:&1dquo;除了爷,可还有谁知晓?”
&1dquo;这是大事,怎么能给旁人知道?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事先写信通知大汗,其他的,也只有苏泰母子知晓了。”
布木布泰眼珠子一转:&1dquo;爷考虑的确实周到。这传国玉玺流传了千年,我也听过不少得玉玺者得天下&he11ip;&he11ip;”
多尔衮一怔,凝眉一言不的盯着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突然后退两步跪下,紧紧盯着多尔衮道:&1dquo;爷,这玉玺如今落到了你的手里,旁人尚不知晓,这难道&he11ip;&he11ip;不是天意?”
多尔衮眼神微闪,不置可否,半晌才道:&1dquo;苏泰母子呢?”
&1dquo;苏泰&he11ip;&he11ip;她原来就是要来大金找夫婿,贝勒爷一会儿向大汗求娶便是。”布木布泰早想好了对策,此刻顺理成章说出来。
多尔衮不由皱眉,慢吞吞坐到椅子上,忽而一笑:&1dquo;你也是我的福晋,怎么与诺敏差别如此之大?你不介意我娶别人?”
布木布泰一愣,随即低头道:&1dquo;我&he11ip;&he11ip;我不介意,只要贝勒爷能得到心中所想,做什么我都愿意。”她又抬头坚定道,&1dquo;这汗位,原本就该是爷的,如今有了传国玉玺,是时候夺回来了!”
多尔衮眼里闪过巨浪,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阿哥,用了短短几年时间便成了大金炙手可热的虎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空无一物的双手握紧成拳,拥有权力的感觉,实在太诱人。
&1dquo;一会儿我便向大汗求娶苏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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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众人便向汗宫去赴宴。近来归附之人众多,宴席时常有,只是像今天这样,人数如此众多的,却是第一次。
众福晋皆盛装打扮,欲在宴上艳压群芳,连阿娜日都格外重视,提前了许久便开始为海兰珠梳妆。
海兰珠望着镜中肌肤白皙,双眸如星,唇红齿白的女子,很是满意的点头:&1dquo;你这上妆的手法是越好了。”
阿娜日左右端详,摇头道:&1dquo;哪里是我的手巧?分明是格格生得好呀!我来大金这么久了,也鲜少遇见能与格格媲美的女子。”
身旁两个玩耍的小家伙跑来,瞪大眼仔细看着母亲。福临煞有介事指出阿娜日的错误:&1dquo;不对,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比额娘更好看的女子。”他双手环胸,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转头问弟弟,&1dquo;你说是不是。”
福安是个可爱又乖巧的性子,从来不反对哥哥的话,闻言立刻咧嘴笑着点头:&1dquo;哥哥说的对!”
海兰珠扑哧一笑,嗔道:&1dquo;快别这么说,给旁人听去要笑话了!”
不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海兰珠便携着阿娜日与两个孩子一道去了。宾客渐至,汗宫里渐渐热闹起来。
皇太极与海兰珠相携而坐,应付着轮流而来敬酒的众人。皇太极饶是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样多的人依次过来,连海兰珠都帮他挡了不少杯,两人皆有些头晕脑热。
不一会儿,几位蒙古福晋在娜木钟的撺掇下,将海兰珠拉下了座,到了别的席上痛饮。敦达理过来,在皇太极耳边悄悄说了两句。
皇太极抬头看一眼人群中的海兰珠,招来个小丫头:&1dquo;好生看着大妃,若喝不了,你便帮她挡着,别教她受罪。”他站起来要走,又回头吩咐,&1dquo;一会儿大妃回来若问起来,便叫她去书房。”
海兰珠连着喝了三杯,此时有些招架不住,原来白皙的脸颊此刻两朵红晕,衬托的越娇艳。娜木钟清脆的笑声传来:&1dquo;想不到大妃看来柔弱,酒量却不错!”她又端起一杯,&1dquo;今日头一回相见,与大妃投缘,我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