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平庸却又不甘平庸,这是一种悲哀。
提尔扎德有自知之明,可他不甘心。
欣迪家一直以来就是学者世家,家里不是没有出过杰出的学者,比如之前的那个叫做优菲?欣迪的女人。
她是提尔扎德的亲戚,同样也是年少成名的学者。
提尔扎德这一次来到沙漠,其实与优菲?欣迪有一定的关系。
他打算重拾对方未能完成的课题,通过遗留下来的石板去沙漠进行研究。
这不是个好主意,但看起来很有出息。
提尔扎德无所谓这个主意可不可靠,他要的其实就是看起来很厉害。
那个优菲都没能完成的课题,如果被他完成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能跻身天才行列了?
即便不能,至少,也能让他从此在教令院抬起头来。这就是他想要的。
与哲伯莱勒的相遇是一场意外,与夏普的相遇同样如此。
但无论如何,提尔扎德获得了不错的雇佣兵,似乎连上天都在帮他。
出于这样的心理,提尔扎德决定铤而走险。
他虽然平庸,却不傻,未被探索过的沙漠区域隐藏着危险他当然知道,可他依旧选择这样做。
不仅仅是因为萨菲尔的激将,更是因为他在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总觉得应该这样走,即便前路隐藏着危机,可他不想绕路。
哲伯莱勒拗不过他,萨菲尔一言不,一行人就这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沙民有自己的行进路线可以确保沙漠旅程的安全,可惜领头的那个不听劝。
终于,在又走了一个日夜之后,灾难生了。
原本看起来平整坚固的地面突然塌陷,走在最前面的哲伯莱勒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跟着塌陷的地面坠落了下去,提尔扎尔与纳赫蒂加尔以及几只驮兽同样没能逃过坠落的命运。
萨菲尔倒是反应过来了,她拉了一把身边的婕德,幽冥链狱瞬间开启,化作悬浮在半空中的桥梁支撑住了二人。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这里就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穴。
婕德伸着脑袋看向下方的深坑倒吸一口凉气:“喂喂喂,这个高度掉下去很不妙吧?”
“没事,摔不死的,估计驮兽会受伤。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萨菲尔很冷静,她注视着一片漆黑的坑穴,隐隐还能看到深穴飘出的灰尘。
沙漠的陷坑十分壮观,形成的时候就是一场盛大演出,灰尘弥漫了好几分钟才逐渐散去,直到这时候,萨菲尔才使出圣洁之翼带着婕德向坑穴中飞去。
感受背后如臂指使的光翼,婕德的心中被好奇占据着:“话说这是什么东西,我居然可以飞起来了?”
“这是我的能力,很方便吧。”萨菲尔微笑着向下飞着。
婕德紧随其后,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你怎么办到的?教教我呗。我也想飞。”
“嗯…我倒是想,但可惜,这并不是说教就能教的。”萨菲尔无奈一笑,炽天使的技能组其实是可以传授的,在神域有那么一群人是她的坚定信仰者。
那些人就可以使用类似于她的技能,她记得那些人还有个专属的称号,叫做“福音传道士”。
可惜,提瓦特并没有这样成熟的信仰体系,即便是神明对信仰的使用也只是停留在比较粗糙的程度上。
甚至构建出这个世界战力体系的基石:神之眼。
这东西的放也不是神明可以决定的。至少不是明面上的七个执政。
多托雷的亵渎实验是打算研究神之眼背后的真相的,萨菲尔并不是不想支持他,只可惜,那家伙有些事做得太过火,以至于萨菲尔对他终究动了杀心。
这个亵渎实验也就被搁置了,好在萨菲尔对实验的进度也有一个把控,如果她愿意的话,重启实验其实也不是难事。
在亵渎实验上,萨菲尔确实留了一手,以方便日后的研究,那就是斯卡拉姆齐。
粉碎了斯卡拉姆齐的登神计划之后,萨菲尔并没有杀死对方,而是留了他一命。
现在的斯卡拉姆齐已经被影带回了稻妻,等候落。
影重新封印了他的力量,将他囚禁在了天守阁之中。
就在萨菲尔深陷沙漠的泥沼的时候,千里之外的稻妻,八重神子来到了被囚禁的斯卡拉姆齐面前。
经历了好几天的幽禁,斯卡拉姆齐眼中早已失去高光,现在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囚徒。
与原剧情中被纳西妲宽恕,给予他接受教育的机会,让他得以在教令院就读的结局不同,现在的斯卡拉姆齐过得远没有须弥那么好。
他以前所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很清晰,如果真要评价的话,一两句话其实说不清。
斯卡拉姆齐十恶不赦吗?其实倒也不至于,但也绝不是可以轻易洗白的。
在他被制作出来的时候,影就意识到了这个作品是有瑕疵的,不足以承受神之心能量的冲击,更不可能作为永恒的守护者,登临将军之位。
因此,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八重神子就建议影直接销毁这个人偶,以绝后患,如果当时影听从了八重神子的建议,其实是没有后续那些事情的。
可惜的是,影虽为一介武人,却有着仁慈的一面,在见到人偶无意识流出的眼泪之时,她心软了。
(这里的原文是到散兵于梦中垂泪,创造者意识到作为器物或人类,他都过于脆弱了。这是散兵没有能够成为雷电将军的缘由,这里我把二者的因果关系进行置换,给影增一分人情味儿)
斯卡拉姆齐因此得以存活,只是被封印在了借景之馆中。
那是一处华美的宅邸,除了与外界交流不便,不失为一处世外桃源。
斯卡拉姆齐就在那里沉睡了很久,哦,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名字,在被人现之后,对他的称呼一直都是“倾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