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也没用,成年人总得有取舍。
第二天设备送到,调试好已经下午两点多。
本想在天黑前去直播一会儿,结果还没出门就碰上来卖废品的。
老熟人,八十多岁有车有房有退休金儿孙孝顺万事不愁的老孙头。
这老头儿跟师父关系倍儿好,以前每回来都会带着酒跟师父喝两盅,师父住院没钱也是跟老孙头借的,他现在就是梁知舟最大的债主子。
“孙爷爷,今儿收获不少啊,去哪陶腾来这么多易拉罐?”梁知舟一边帮忙卸车一边闲话道。
孙老头拎着他的布兜子站一边,嘿嘿笑着道:“我小儿子盘了个饭店,饮料瓶子易拉罐纸壳子啥的可多了。”
说着,他还从布兜子里掏出两小瓶白酒,朝梁知舟扬了扬:“你师父走后我连个酒搭子都找不着,一会儿你陪我喝两口吧。”
债主子提要求那必须得答应啊。
卸了车算完账,梁知舟就学着师父在时的样子,在房前支了个小桌,和孙老头坐在小马扎上一粒花生一口酒,别提多自在。
自在的结果就是俩人都没收住喝高了。
梁知舟晕晕乎乎给老孙头的儿子打电话,一直等人开皮卡过来将人和车都拉走他才摇摇晃晃回房间去睡觉。
睡的迷迷糊糊间,他觉得周遭越来越炙热,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好像有人将他投入一个大火炉里,用高温炙烤他一般。
这个噩梦怎么这么真实?他好像真的快死了。
“傻子,这不是做梦,是真的,快醒醒!”
是周忆良的声音。
那肯定是在做梦。
“嗷呜!”
好痛!
好似有人在他大腿内侧最敏感的位置狠狠掐了一把,疼的他痛呼出声。
与此同时,他也终于从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房内浓烟弥漫火光冲天,他已然被炽烈的火焰包围,再迟片刻不是被活活闷死就是被烧死。
无暇多想,慌忙抄起挂在床头的挎包,师父留给他的宝贝都在里边。连鞋都来不及穿又冲到桌边抱起醉梦和刚买来的直播器材,猫着腰往外跑。
不幸中的万幸,火是从窗户的位置开始着的,还没烧到门那里。
顺利推开门,又被外边的火势吓到。
整个废品回收站都被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