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侯从弟:“?”
状元郎怎么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
状元郎艰难地从八卦里移出注意力。
不行,不能再听了!正在和人交谈呢!
继续用能当上状元的强大语言组织能力,若无其事地接下去:“赵兄所言真是羞我!兄十四岁便遍观《论语》注解,程注、朱注、张注皆深入研读,以十五月作《修枝》一书,尽批其中瑕疵……”
【诶!等等!这事给我知道真的好吗?崔漪那四千两私房钱埋在哪里,也是我能知道的吗?】
商业互吹停顿了一下。状元郎果断腰斩了后面的话,迅结尾:“此书一出,文坛名声大振,某之才华简陋,怎如兄辞采俊美!”
在红阳侯从弟脸上带了笑容,想继续接下去的时候,状元郎脸上突然露出尴尬之色:“赵兄,这附近可有如厕之地?”
红阳侯从弟:……啊?
见他不说话,状元郎继续道:“某昨夜似乎有些……吃坏肚子了。”
“……”
红阳侯从弟神态微妙地喊来场中女使,让对方将其带去厕所。
——厕所是前几天临时砌的,毕竟这种宴会一开至少半天,还要饮酒烹茶品尝鲜果,总不能一直让客人憋着。
状元郎走了几步,确定红阳侯从弟看不到他后,对着女使点点头:“某有事,先行一步。”
女使见怪不怪地行了个礼,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状元郎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举目一看,嚯,现不少相同动作的同僚,大家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
倒不是对崔漪的私房钱感兴趣——好吧,其实还是有点感兴趣的,反正比这种无聊的春日宴感兴趣。
听许郎说点家长里短,比和人应酬有意思多了。
但是!
有人连这点乐趣都要剥夺!
觉心声突然断掉的时候,在场京官愣了一愣,随后就有些不高兴了。
状元郎甚至还听到有人说:“在场士子那么多,找别人说话不行?为甚去打扰小白泽。”
——切人广播!天打雷劈!
好在,许烟杪的心声没一会儿就又恢复了。
众京官又高高兴兴地听了起来。
另一边。
情况一开始是这样的。
许烟杪呆的地方很偏,他还特意找到的是一块大石头后面,保证一般人现不了他。
结果满心投入八卦之中,一个个瓜切得飞起时,突然传来熟悉一声——
“许郎怎在此处?”
许烟杪:“……”
忍痛离开系统界面。
开始营业。jpg
说话的人是红阳侯从弟,对方似乎有些神魂不属,但看向他时,还是很快收拢了神思,笑道:“许郎倒是会挑地方。此地幽静,有草有木,有泉有石,实在美妙。”
许烟杪愣住。
许烟杪迟疑地四望。
【这园子里不是到处都有草有木,有泉有石吗?】
但还是友善营业:“我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倒不曾现此处风景。多亏赵郎君提醒。”